这家的主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姓王,带着两个加起来不到十岁的孙子,他们也都没闲着,也在旁边拿刀切藤条,拿斧头剁着木头。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筐筐的油桐果,蠢猿正在把刚背回来的一筐油桐果,往院墙边摆放。
殷东走进来的时候,宝欢喜的喊了一声:“耙耙!宝宝干活!”
看到满头大汗的儿子一幅“快夸夸我吧”的表情,殷东不由呵呵轻笑着,竖了个大拇指,赞道:“宝真能干!”
蠢猿也“嗷呜”的叫了几声,人性化的眼睛里也有着求夸奖的神情。殷东也不吝夸奖,冲它也竖了个大拇指,夸道:“蠢猿也很棒!”
这一孩一猿都快活的笑起来,有些呆萌。
王奶奶也是大湾村的出嫁女,跟殷东的奶奶是堂姐妹,时候殷东还跟奶奶一起走过亲戚,眼神儿还挺利索,看到殷东就认出来了,皱成核桃的老脸笑开了花:“东子,你来了啊,快坐,松,快给你表叔倒茶。”
“姨婆,您老别客气了。”殷东话时,那个六岁多点的男孩跑进屋去,倒了一杯茶出来递过来,他接过茶,摸摸家伙的脑袋,笑道:“松真乖,都能帮奶奶做事了。”
松摸着脑袋,憨厚的笑道:“叔,我没有宝弟弟乖,他帮我们村做了好多好多事。还有蠢猿,我们村的油桐果现在都是它从树上摘了,再运回村子。”
听到松给自己表功,宝和蠢猿都挺了挺胸脯,带点骄傲的神情,这一孩一猿的动作表情都如出一辙,格外的搞笑。
殷东轻笑着,把几个孩子一只巨猿再夸了一番,又看向姨婆:“您老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啊!”
松奶奶笑道:“是啊,现在我们这些黄土埋脖子的老家伙,都越活越年轻了。这个灾啊,对死聊人,是灾难。对我们这些活下来的老家伙,算是福缘了。可惜,松他爷爷没这个福气。”
着老太太抹了一下眼泪,絮叨了几句,又问起殷东奶奶的情况。
殷东略有些尴尬,讪讪的:“这阵子忙,我有些日子没见奶奶了,她应该还好。要是有事,殷明会跟我讲的。”
老太太知道殷东祖孙俩之间的矛盾,老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委婉的劝道:“你奶奶啊,打儿就是个牛心古怪的性子,爱钻牛角尖,你做辈的,就不要跟她计较了。有空没空,都要经常抽一点时间去看看她。”
平时,殷东或许不会跟旁人抱怨,此刻却忍不住:“我奶奶看到我就来火,她只想看我二叔父子俩,看我跟仇人似的,有殷明陪着她就够了,不见我,还省得她心烦。”
“你这是被你奶奶伤透了心吧?”老太太没有责备殷东的意思,语气平和,很了然的眼神看着他。
殷东目光闪躲着,没承认,也没否认。这一刻他不再是基地的最强者,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鼻子都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