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太子会意地笑了笑,又问:“那此次吉小娘子归家,可有提起过萧节使没有?”
吉南弦唯有道:“自是提了的,只道在北地时,萧节使母子待她皆有照料。”
太子眼睛微亮:“哦?照此说来,萧夫人待吉小娘子也十分满意喜爱了?”
吉南弦:“……”
他想表达的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只有无奈失笑求饶道:“殿下就莫要拿舍妹打趣了……”
“这可不是打趣,吾的直觉一向是极准的。”太子笑道:“不然你我打个赌如何?”
“殿下想赌什么?”
“便赌吾日后能否做得成萧节使与令妹的媒人——”
吉南弦再次失笑:“殿下甚至未曾见过舍妹与萧节使站在一处过……究竟何来如此深的执念?就单凭此前臣那寥寥数言吗?”
“否则怎能说是直觉呢?你就且说赌是不赌?”
“殿下想赌,那南弦奉陪便是。”吉南弦私心里觉着,赌赢的机会应当还挺大的。
此前他虽也怀疑过妹妹和定北侯关系匪浅,但前晚妹妹也明说了,二人是结盟的关系,他那口气便已经松下了。
至于阿瑶那些不着边际的猜测么,纯粹是胡思乱想罢了。
就阿衡那没个顾忌的性子,若当真有了心上人,还不得闹得家中上下人尽皆知?
太子正琢磨着要下个什么赌注时,只听书房外传来了一道宫人的通传声:“殿下,郡主求见。”
“让人进来便是。”太子也放下了茶盏,下意识地看向被推开的房门。
一名梳着丫髻,着鹅黄襦裙,约七八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端端正正地行礼:“父王,吉大人。”
吉南弦起身施礼:“郡主。”
“仪儿怎这个时候过来了,寻父王何事?”太子语气温和带笑。
“我不是来寻父王的,是来寻吉大人。”嘉仪郡主看向吉南弦:“我来还吉大人的书。”
太子闻言看向她身侧跟进来的女使手中捧着的匣子,不由奇道:“南弦,你何时借了书给她看?”
吉南弦闻言亦是一愣:“不是殿下让郡主来向臣寻些地方游记来看的吗?”
“我何时说过?”太子看向女儿。
女孩子理直气壮地抬起下巴:“我若不这么说,只怕吉大人不肯借嘛。”
太子叹气摇头:“你想要看什么书,朝你的老师去讨便是了——”
说着,忽然想起来:“哦,我忘了,你前两日又将新来的老师给赶走了——倒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位邹少傅,又是哪里得罪了你?你此前说那些老师只会教你棋琴书画,想换一个讲史的……怎么,难道邹少傅的史书说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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