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习惯了……”王小黑嘿嘿一笑。
“那案子办的怎么样了?还没办完么?”
“刘黑海只认打断了关文博的腿,而且否认是故意伤害,也否认为了逼他改粮为药,只说是因为私人恩怨斗殴。
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认。”
“用刑啊,这还用我教你?”
“用了,骨头太硬,除非真把他骨头给剔了。你让不让?”
“这可不行,在没有掌握一定证据之前不能用大刑。”
“要不……老办法?”王小黑眼中闪动着幽光。
他说的老办法就是,脸一蒙,直接绑票到没人的地方。对外宣称他被江洋大盗劫走啥的。
这样的话可以随便审问,最后弄死都没事。反正是江洋大盗所为关我镇域司屁事?这办法两人在五环城南域的时候没少干。
可苏牧现在已经是玄衣统领了,还用这种不讲道义的办法是不是……太有**份了?
苏牧敲了敲桌面,满脸纠结。
“没有百姓前来告发么?”
“百姓迫于对刘黑海的畏惧,无人敢来告发。”王小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的百姓怎么回事,被压迫的都麻木了。报仇的机会送到面前都不懂把握?”
“百姓们赌不起啊!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决心和能耐?我们输了,下回再战,百姓赌输了就是一个死。他们不到分出胜负是不会轻易站队的。”
“牧哥——”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惊呼。一个蓝衣风风火火的跑来苏牧办公室。
“何事?”
“有人来告发了刘黑海了。”
“哦?”苏牧和王小黑脸上同时露出喜色。
“还是有百姓不畏强权的嘛……”苏牧笑了,“来告发的是谁,让内务那边给他颁发一个良民奖,务必保护好了。”
“告发刘黑海的是刘黑海的儿子刘铁柱……”
“啥?”苏牧当即惊道,“刘黑海的儿子?”
“不错,我也是觉得匪夷所思多嘴问了一句,他也没有说的很详细,似乎是刘铁柱有个心仪的姑娘被刘黑海棒打鸳鸯了,而且打得挺狠。”
“好一个带孝子!”苏牧深吸一口气,“小黑,走,去会会这个良民。”
“大义灭亲啊!佩服!”王小黑啧啧两声,站起身与苏牧一同离去。
接待室中,一个稚嫩的少年双手捧着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
颤抖的手显示着他此刻的不安,脸上的惶恐也不加半点掩饰。
接待室中,录口供的蓝衣正在询问且不断的在口供纸上做着记录。
“统领大人,王捕头。”
在苏牧进去之后,两人连忙站起身问候到。听到苏牧的身份,那个刘铁柱不禁身体微微颤抖。
“孩子,别紧张,你叫刘铁柱?”
“是……”
“你要告发刘黑海什么罪名?”
“杀人……杀了好多人……”
“哦?有多少?”
“少说有……有二十几个吧。”
“都是你亲眼所见?”
“只有一个是我亲眼所见,但我都知道。那些被杀的人都埋在了我家后山……”
“你是刘黑海的儿子,为何要告发自己的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刘铁柱激动的吼道,“他是畜生!他是鬼!我心爱的女人,被他玩弄,还被他剁碎了喂狗……
她有什么错?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错?我们真心相爱干他何事?”
唉!又是一个悲情梁祝的故事啊!为什么世上有这么多喜欢棒打鸳鸯的父母呢?
苏牧心底叹道。
“我原本想着带七娘远走高飞的,可这一切,都被他生生的毁了。”
苏牧和王小黑,齐齐抬起了头。
“你叫那个她……七娘?她是……刘黑海的……”
“他是我爹去年纳的小妾,只比我大四岁……”
好家伙,苏牧直接就是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