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原还想数落大夫人几句,可是见她双颊红肿,神情呆滞的模样,心中的有气也都不好再骂了,这会儿不用她数落,她也该知道反省了,名声可不止是对未嫁女重要,对谁都重要!
从正堂出来,安容还有些飘乎乎的,那种感觉太舒畅了,就像在沙漠深处行走,有人送过来一壶水,又像凛冽寒冬中,有人送了一盆炭火,暖的是人心啊。
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太绝了!
看来与大夫人有仇的不止她一个,不知道他是谁?
老太太下令不许人乱嚼舌根,不知道谁这么有胆识,竟然敢触大夫人霉头,这可比禁足夺管家权严重的多。
难道是江大表哥的手笔?
安容摇了摇头,不是她小瞧了江沐风,他真的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安容嫣然轻笑,不管是谁的手笔,都值得她为之喝彩叫好,总觉得今儿的天空格外的蓝,有种想高歌的冲动。
安容没那个心情去安慰大夫人,带着芍药回了玲珑苑,该做什么做什么。
不过府里却传的沸沸扬扬,芍药耐不住性子,借着小解,溜走瞧热闹去了。
秋菊逮着机会告状,“芍药也太放肆了,帮姑娘干活,也敢偷懒。”
安容根本就不想拘束芍药,其实她也想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事衍生出来,不过做主子的威严还是要的,“扣她半个月的月钱。”
要换做以往,芍药估计会心疼的要死,可是昨儿她才赚了二两银子啊,她心态开朗,舍得。
芍药玩了一个时辰才回来,一回来就被冬梅讥讽了,“你这一趟小解,怕是能把整个侯府的茅厕都蹲一遍了。”
芍药脸微微囧,很干脆的把这个话题岔开,“大夫人这回是真晕了,听说她回到沉香院,丫鬟给她脸上抹药的时候,大夫人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的丫鬟身上都是呢,不过大夫来开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安容轻挑眉头,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人来告诉她一声,估计是怕她去沉香院,大夫人看了她,心底怒气汹涌,病情更重吧?
芍药说完,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姑娘,今儿是忠勇侯府苏姑娘大喜的日子,你猜出什么事了?”
安容没料到话题会转到她身上,前世不是安然出嫁吗,“出什么事了?”
芍药一脸惊悚的表情,“说来也奇怪,苏姑娘和宋二少爷两个迈火盆的时候,苏姑娘的喜服一下子就着了火,若不是及时扑灭了火,她肯定会被烧死,不过听说苏姑娘右手烧伤了不少,这喜宴也没能继续,宋家说苏姑娘福薄,进不了她宋家的门,这门亲事要作罢呢。”
芍药一脸的同情,想到那场景,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迈火盆、跨马鞍,寓意红红火火一生平安,可是火盆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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