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芸站在一旁,听得心底泛酸。
同样是侯府的女儿,当初,她比安容更得老太太的宠爱,比她懂得更多。
可是嫁了人之后,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她被宣平侯府嫌弃,有家归不得。
再看安容,她想举办琉璃宴,萧大太太还为了她特地进宫去求太后,更没想到,朝廷选秀居然会因为萧大太太几句话就改了期!
越想,沈安芸越是心酸,她苦笑道,“萧国公府疼爱四妹妹,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可不像我,被人捻在脚底上,还嫌弃膈脚。”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沈安溪呲笑一声。
她现在是知道后悔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可劲的往人家脚底下钻的,送上门给人踩,谁不睬?
伤了祖母的心,现在回头又想补救,她以为祖母是什么呢,任她随意予与予求的?!
安容挨着老太太坐着的,她没有错过老太太眸底一抹嫌弃之色。
沈安芸有今日,全是她自作自受,没人会怜惜她。
见没人搭理她,沈安芸自怨自艾的心情瞬间冷凝成了冰。
她每次回门,都是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这时候,沈安玉进来了。
她见到沈安芸,和沈安溪之前在门口一样诧异,“大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要说,沈安玉这一回装,装的还真是够彻底。
她连对沈安芸的态度都极好,一口一个大姐姐,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们姐妹情深。
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沈安芸告密,大夫人怎么会被夺取诰命封号,也就不会有后面,大夫人为了恢复诰命封号,一步步算计,最后泥足深陷,以至于送了命。
沈安玉能放下对她的成见,好言相待,这份忍耐,连安容都钦佩了。
沈安玉的话对沈安芸来说,是台阶,她正好借驴下坡了,红了眼眶道,“我回了宣平侯府,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府,我找丫鬟打听了,世子爷的病比昨儿更重了,京都的大夫求遍了,没人能治,我只能求四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
说着,沈安芸泪眼婆娑的望着安容,再次求道,“四妹妹,你就帮帮我吧。”
她求着,沈安玉也帮着说情,“四姐姐,你素来心软,大姐夫他虽然技不如人,被打伤是活该,可因此送命,实在冤枉,你就帮她一回吧。”
安容笑了,连沈安玉都帮着求情了,她还能不答应?
那不是说她还没有沈安玉心肠软,好说话?
安容望着老太太,老太太拍了拍安容的手。
安容就知道,老太太也是希望她去宣平侯府一趟的。
安容便站了起来,正要福身告辞时,二夫人说话了,她笑道。“宣平侯府认为宣平侯世子的病,是四姑爷造成的,不敢去萧国公府问罪,就来捏武安侯府这个软柿子,还撂下狠话,若是宣平侯世子有什么万一,和侯府势不两立。若是宣平侯世子的病。真是内伤所致,这口憋屈气,侯府受了也就受了。若是被人污蔑,这事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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