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毕竟我是小雄的父亲,他母亲的事,我总能不闻不问。”
东方娜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东方雄的电话,按下免提之后,语气非常平和地问道:“小雄,要么你依然叫东方雄,是我的弟弟。要么你改姓为丁雄,是丁啸天的儿子。
两者只能选其一。
我现在就跟丁啸天面对面地坐在这里,你能给我们一个答案吗?”
丁啸天愣住了,他可不想为难自己的儿子,准备开口的时候,只听东方雄说道:“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我这种问题?
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
东方娜直接把手机关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对丁啸天说:“我弟弟的父亲,只能是东方达兴。
所以丁总,你没有必要以我弟弟父亲的身份,来关心我母亲的后事。”
丁啸天尴尬地摇了摇头:“东方总,小雄的身世,最早我还是从贾总这里听说的,而且我从来就没有认小雄这个儿子的意思。
是你母亲昨天把小雄叫到医院,让我们父子见了个面。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血缘关系根本成为不了我跟小雄之间的纽带,从他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我在他的心里就是个陌生人。
不管怎么说,因为我跟你母亲过去的事情,我总不能面对他的遗体,不闻不问吧?”
东方娜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今天不应该找我,而应该找贾总。”
贾二虎和丁啸天同时愣住了,没明白她的意思。
尤其是贾二虎,心想:他关不关心你母亲,关我什么事?
东方娜接着说道:“别忘了,我母亲和贾总的父亲是合法夫妻,直到贾总父亲离世,他们两个也没有离婚。
现在我母亲在出入境填表时,婚姻关系那一栏依然填着丧偶。
如果你是作为我母亲的情人的话,你能不能在我母亲的葬礼上到场,只要贾总不反对,我没有任何意见。”
贾二虎和丁啸天再次愣住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东方娜会挑起这个话题。
而且从理论甚至是法律上说,东方娜的话没有任何毛病。
如果丁啸天作为东方雄的父亲,东方娜是坚决拒绝他参加自己母亲葬礼的,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个兄弟。
至少她现在表达出的,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丁啸天是以她母亲情人的身份,她可以接受,问题是贾二虎呢?
别忘了,龚文霞可是贾二虎父亲的妻子。
她现在等于就是将贾二虎一军:如果你允许给你父亲戴绿帽子的丁啸天,参加我母亲的葬礼,我没意见。
贾二虎一时语塞。
丁啸天赶紧站起身来,连看都不看贾二虎,只是瞟了东方娜一眼:“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忙。”
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东方娜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