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阮轻芷一直躺在炕上,明明头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可她就是全身没有力气,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地,她察觉有些不对了。
“轻芷,喝药吧。”
年轻妇人叫关素然,说是去京城投奔夫家的。阮轻芷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这碗黑色药汤,稍稍迟疑了一下,她还是端起了喝了。
“因为我耽误姐姐和大娘的行程了。”
“快别这么说,我们早一日万一日入京都没大关系,主要是你要养好伤才行。”关素然拿来一颗蜜饯送入她口中,“甜不甜?”
阮轻芷点头,“甜。”
“我弟弟专门去镇子上给你买的。”
阮轻芷默了一下,“对了,这都好几日了,还未见到令弟,我心下十分惭愧,应该当面跟他道谢的。”
“他啊,他去办事了,过几日路过这里再接我们回京。”
“是么,真不巧。”
午后,关大娘坐在炕上缝衣服。显然她并不擅长针线,好好的衣服只是割破了一小道,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被她一缝就根本没法穿了。
她拎着那衣服给女儿看,二人笑得前俯后仰。
“有一次我给你爹缝衣服,他先时十分感动,后来看到我缝的衣服后,差点跟我打起来。”
关素然笑:“我爹也太不懂事了。”
“所以啊,我让他必须穿上,还得去大街上走一圈。”
“然后呢?”
“他不敢不照办,但之后有一个月没有搭理我。”
母女俩边说边笑,阮轻芷听着都羡慕不已。以前父母在世时,他们一家人也是这样,每日都欢声笑语。
“轻芷,你娘针线活儿好不好?”
“好啊。”
她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她娘给她缝的。
“她会针线活儿?我俩分明半斤八两,她……”说到这儿,关大娘忙抿住嘴。
阮轻芷眼睛眯了一下,“您认识我娘?”
“啊,我不认识啊,我说的是别人,一个闺中密友。她与我同时学做女红,我二人一连气走了好几个教我们女红的嬷嬷。”关大娘一边说一边打哈哈。
阮轻芷默,她娘以前确实不会做,但刚到安北的时候,日子十分艰难,家中也无仆人,只能她亲自动手。慢慢的,她也就学会了,而且越做越好。
“是么。”
阮轻芷没有深究,她总觉得这对母女不简单,还有那个弟弟。
夜里,阮轻芷当着关素然的面将药喝下去了。当她一离开,她就吐到了夜壶里。晚上休息一晚,翌日一早,她便觉身体有了力气。
趁关素然母女还在睡,她悄摸下了炕,打开屋门朝外面走去。
这处是山里的一栋破旧的院子,应该挺隐秘的,一般人怕是找不到这里。
这时厨房里有动静,她放轻步子走过去,但见里面烟雾缭绕,一个人蹲着生火。显然并不顺利,他一边生火一边用嘴吹,吹得灶灰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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