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
我尼玛?
《直言疏》是你写的?
你特么地啊啊啊啊啊!
李弘壁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纪纲吓得脸都快绿了,一脚将李弘壁踹出了房门,甚至还直接关上了门。
“阁下何人?你我不熟,还请离去吧!”
李弘壁见状一阵无语,不得不敲了敲房门。
“纲子别闹,跟你说正事儿呢!”
“滚你大爷的!”
纪纲没好气地打开了房门。
“你个混账知道这件事情闹得有多大吗?”
“那《直言疏》就是指着陛下的鼻子在骂,字字诛心,句句要人命!”
“你这个混账真是……老子恨不得宰了你啊!”
纪纲一把将李弘壁拉入房间里面,关上房门怒骂道:“老子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你这样做让老子怎么办?”
“李弘壁啊李弘壁,你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你!”
纪纲表示很无奈,也很是头疼!
他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执掌锦衣卫缇骑的缇帅大人,一切都要以皇帝陛下的意志为主。
可是自从结识了李弘壁这兔崽子后,纪纲就不得不选择性地隐瞒了一些事情,这可是对皇帝陛下的不忠啊!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继续这样下去,纪纲迟早会大祸临头!
李弘壁闻言轻笑道:“纲子啊你放心,没让你干什么,就是对那周新好一点。”
“该打还是得打,不过象征性地抽几鞭子就得了,别真把人给打出毛病来,我这就会入宫面圣,捞周新一把!”
此话一出,纪纲更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了李弘壁后脑勺上。
“你是个蠢货吗?”
“平日里多机灵的,怎么在关键时刻犯起了糊涂?”
“现如今皇帝陛下正在气头上面,恨不得将周新抽筋剥皮点天灯,你这个时候要是敢去给周新求情,那皇帝陛下势必会勃然大怒!”
“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去给周新求情,皇帝陛下会怎么想?你李弘壁不但结交勋贵武臣,还与文臣缙绅暗中来往,皇帝陛下还能容得下你吗?”
“你这个蠢货真要是去了,那周新绝对必死无疑啊你!”
听到纪纲这些话,李弘壁心中涌出了一阵暖意。
到底是结拜过的嗷,这位锦衣卫缇帅是真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
“放心吧纲子,这些事情我心中都有数。”
“红线我肯定不会碰的,这次入宫也只是尝试一下罢了。”
“毕竟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我不闻不问置身事外,任由周新死无葬身之地,那我李弘壁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我李弘壁行走江湖、出入庙堂靠的可就是义薄云天这四个字……”
纪纲听到这话一阵无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赶紧滚蛋!”
“你要找死老子拦不住你!”
“老子怎么就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这混账结拜了!”
纪纲骂骂咧咧地将李弘壁赶了出去,不过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愤怒是真的,但是还有一丝动容。
纪纲为什么愿意跟李弘壁结交,并且是真心结交?
其一是因为这李弘壁深受皇帝陛下宠信,并且他还拜师姚广孝,这就意味着只要李弘壁不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谋逆之事,曹国公府就不会倒,这值得纪纲与李弘壁交好。
其二是因为李弘壁自身智计过人,是个不世出的妖孽人物,经过这几次外出做任务下来,纪纲无比确信了这一点,所以与李弘壁交好,对他而言有利无害,大不了就是偶尔帮这个性情跳脱的小弟擦擦屁股罢了。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弘壁本人重情重义,并且为人正直心怀正义,对亲故好友两肋插刀,这才是纪纲最看重的地方,也是他愿意与李弘壁真心结交的真正原因。
要知道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位,看似权势滔天炙手可热,可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一切权势地位全都建立在皇帝陛下的宠信上面!
若是哪天他纪纲失去了这份宠信,立刻就会大难临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纪纲也是在给自己准备后路,真心交好李弘壁,希冀着日后自己若真有那么一天,李弘壁会出手捞他一把!
“李弘壁啊李弘壁,你小子真是喜欢作死啊!”
“这一次,你还能怎么办?”
纪纲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唤来周敖烈下了命令。
周敖烈因为建文一事,现在被提拔为了锦衣卫正千户,纪纲的绝对心腹。
“那周新,别打得太狠了,外伤多一点就行了。”
“至于那个陈瑛,不要留下外伤,内伤全部安排上,往死里整!”
周敖烈听到这话,立刻阴恻恻地笑了笑。
陈瑛啊陈瑛,你踏马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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