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嗯了声,没有多余的反应。
小暑觉出古怪,今日外出时她跟在夫人身后就觉得她有好几次心不在焉,她原以为夫人是心中担忧世子的身体,毕竟昨日才请了府医来瞧,她心中记挂也委实正常。
可从方才回府之后开始,她渐渐觉察出不对劲。
夫人分明不是忧心世子,更像是有些想躲着他。方才差点儿,夫人险些就要去客院歇下了。
此事再往前推,便是夫人从书房里急匆匆跑出来时就有些不对劲了,当时她还以为夫人是着急赴约才那样匆忙,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她想起世子震怒的模样,心猛地一跳。
今日不仅是夫人,就连世子也好生奇怪。
那般凶狠发怒的样子,活像是换了个人,连她都吓了一跳。
小暑正准备关心温雪杳两句,就听到身后珠帘碰撞的“噼啪”声响,不得不收回满肚子话,双手交叠在身前退到一边。
屋里的沉默并没有因为宁珩的进入而出现转变,反倒愈发冷寂。
一时间,屋里的人心思各异。
温雪杳在宁珩进来后,便起身往小暑那边走去,她坐在窗下的软塌上,侧身将手搭在小桌上,拨弄着里头的针线盒。
针线盒下方压着一件绣了一半的里衣,正是温雪杳前几日开始缝制的,只因她瞧见自宁珩受到她亲手做的里衣后,便日日都穿着。
好在当时她一并做了两身,有可以倒替的,但饶是如此,也经不住日日穿。
于是她便动心思又缝了一件新的,只是这新衣还没缝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刻温雪杳拨弄着篮子的针线,却是再没有当时做女红时的心思。
纯白衣襟上的并蒂莲只绣了一朵,孤孤单单的,没有相依偎的甜蜜,只有独自盛开的凄凉。
她这遭一走神,拨弄针线的手指就被尖锐的银针刺了下,指尖当即见了血。
温雪杳眉头一皱,小声“嘶”了声,下意识便将指尖往唇边送。
不料手腕竟先一步被人攥住,“别动,我帮你拿帕子把血擦掉,按一会儿就止住了。”
温雪杳闷闷嗯了声,没接话,也没反驳,就看着宁珩抓着她的手指用洁白的绢帕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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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在屋里用过膳,温雪杳去园子里透了透气。
门外守夜的丫环见到温雪杳回来,正准备进屋通报,温雪杳忽地摇了摇头,压低嗓子问:“可是宁侍卫在里头同世子说话?”
透过倒映在窗子上的烛影,温雪杳隐约能分辨出屋里除宁珩外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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