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葵听着他的描述,心神向往,却也不忘要讥讽一句“年少时候?你现在七老八十了。”
“十四五岁时,自然是年少时候。那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感觉很久远。”他感叹,倒是轻笑,说时光太匆匆什么的。
“伤春悲秋,感时伤怀。这可不是许少的作风。再说了,三十而立而已。”董小葵说,闭目养神。
他将她的手一捏,说:“总爱跟我唱反调。你却是不懂男人,男人如果不懂事,永远都只是个孩子。如果懂事了,便是知天命的心了。”
董小葵不语,她觉得他跟自己说这些有点太过了。他却似乎很喜欢讲话一样,说:“那间房间很漂亮,从房里看到的星空,也很美丽。你一定会喜欢的。”
呸,我喜欢不喜欢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班婕妤之流。董小葵半垂着眸,哼哼唧唧地说:“我不喜欢睡在露天里,天生没有暴露癖的怪病。”
这话含沙射影的,许二只是惩罚性地捏她的手,说:“跟刺猬似的。”
“刺猬也得看来人是敌是友,值不值得竖起刺。”董小葵回答。
“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如果不是本公子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没多久,我一定把你办了。”他略侧过身,在她耳畔说。
董小葵不语,往被子了缩了缩,心里想的倒不是那句“我一定把你办了”,而是那句“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没多久”。
她想起爸爸生病的时候,后来也是去了重症监护室,只是有一天偶然醒来,爸爸说想回家。妈妈不肯,爸爸不乐意,执意想要回家。
妈妈去找医生,医生自然不答应。最终,爸爸确实十分烦躁,说一定要回家,他当时说了一个成语“狐死首丘”,当时的她已经懂得这个词语的含义,泪水一下子无声倾泻,妈妈也是眼泪唰唰地掉,止不住的。最后,爸爸叔叔伯伯们的迎接下回到家,就睡在楼上,夏日里的风中有着植物茂盛的味道。栀子花的香味在整个院落里萦绕。
她守着爸爸。爸爸说:“去,摘栀子花,爸爸想闻。”
爸爸很少说话,因为说话费力。她听了,点点头,蹬蹬下楼去,摘了几朵新鲜的栀子花,快速跑上来。他瞧着,没有说话。
董小葵将栀子花养在玻璃瓶子里,陪着爸爸。爸爸对她说:“小葵,以后你要照顾妈妈和弟弟。”
她点点头,爸爸说:“可答应了。”
她笑了,用力点头。因为她觉得爸爸的精神特别好,应该是病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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