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解释?
周祈安闻言,笑着摇头,“石姨,他们不会这么想的。”
“妈,要是我们什么都没准备,是不是也太失礼了?”禾婧反问道。
石春兰皱眉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我去拿碟子过来装好。”周祈安出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禾婧跟石春兰两人。
房间内的俩孩子还没睡醒。
门口的大门是敞开的。
有点儿风吹进来。
有些凉快。
“明天就是芳芳的婚礼了。”石春兰说,“我跟你爸商量过了。”
“礼金就按照一家来给。”石春兰一直都没提这个事儿,就怕大儿媳跟二儿媳不满意。
“应该的。”禾婧觉得没有问题。
“就是,我跟祈安的婚礼,怕是收不回来这一笔礼金了。”禾婧说个清楚明白。
石春兰明白,“你们结婚,应该是不想请他们的。”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周祈安回来了。
瓜子花生糖果都装在一起,分成了三份。
茶水也泡好了。
茶杯洗干净了。
等人到了,就能坐下来聊一聊。
下午的两点钟,生物钟让人很准时地醒来。
一楼房内的俩孩子满头大汗出来。
俩孩子额前的碎发都湿透了。
可见这几天的温度是有多高。
石春兰瞧着就心疼。
在乡下开个门,开个窗,勉强还有风吹进来。
“等会儿去洗把脸。”
衣服是没办法换了。
带过来的就这么两套。
一套洗了,还在晾晒着。
俩孩子还没醒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点头。
二楼也有人下来了。
禾婧抬头看去,“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下午好啊。”许招娣打了一个哈欠。
面上也是汗涔涔的。
看来大家都不是很适应城里的温度。
禾婧想,要是有风扇就好了。
但这会儿的风扇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得到的。
还要用票。
“我们先去洗把脸。”廖红梅也热出了一身的汗水。
黏糊糊的。
很难受。
厨房门口的是自来水。
被晒过的水很烫。
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在村里,用的是河水,都是早上挑回来,静置放在屋内的。
用的时候是凉快的。
再不济就去山里装泉水。
清甜可口,又冰凉。
洗完脸后,许招娣嘀咕了几句,“城里方便是方便了,但也太那啥了。”
廖红梅深有同感,“自来水好是好,但太烫了。”
“冬天岂不是比河水还要冷?”许招娣想一想就连连摇头。
“赶紧回家吧。”许招娣说。
禾家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摇头了。
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被城里的繁华给迷住了双眼。
也被这里的两层小楼房给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可真的住下来后,才发现,很不习惯。
“过两天就回去。”禾继军说。
禾继东嘿了一声,“厨房里面也有水缸,今晚我们装满了,明天就能用。”
“不用担心水烫了。”
方法还是有的。
四人在厨房门口嘀嘀咕咕,讨论了很久。
屋内的禾婧等人都听见了。
石春兰诶了一声,转头看去,“幸好屋主没来。”
“真要是听到了,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禾婧笑了笑,“妈,大哥他们说的没错。”
“住在城里是有些不方便的。”
“比如说在筒子楼里面,一层就两个厕所,一个厨房,全都是公用的。”禾婧说起来。
“何家以前住的房子还好,配有卫生间和厨房。”
“其他人分配到的家属楼,就很麻烦。”
石春兰听得直皱眉,“还是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