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走了过去,关心问:“二哥有心事?”
霍铮寒又灌了一杯酒。
这酒是高度数的洋酒,喝得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良洲连忙帮忙劝着。
“咱们这几个兄弟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别光喝不说。”
厉宴臣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笑了笑:“就是,说出来让兄弟几个笑话一下。”
霍铮寒又灌了一杯酒,充满怨念地凝着厉宴臣:“她说她恨我。”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厉宴臣从旁侧的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耸了耸肩,“反正,不管她的答案如何,你都早就决定要把她强留在身边,不是吗?”
霍铮寒置若罔闻,继续闷头灌酒。
容湛非常崇拜这个二哥,努力提出建设性建议:“那二哥,她有没说因为什么讨厌你?你得对症下药。”
沈良洲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也不想自家兄弟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
“因为当年拿掉的那个孩子……我总不能让那个孩子死而复生。”霍铮寒讥讽笑了笑,又是一头闷。
“她说我当年派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押着她去堕胎。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容湛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当年这件事本来是要他去做的,但他死活不肯干,这事才落在别人头上。
如果当年换做他去做,也许不会做得这么不妥帖。
“可是二哥……”容湛心里头有些别扭,“你没告诉她,当年那个孩子很大可能是畸形儿吗?从客观的角度来看,留下来……”
容湛话还没说完,霍铮寒就抬眼睨他。
“很可能就代表还有机会不是。”
容湛一噎。
沈良洲大掌拍在霍铮寒肩头上:“别想了,当年你都自顾不暇。那个情况下,你很难顾及到她。你也别自责了。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当年那些事吧。”
霍铮寒没应,只是又闷了一杯酒。
如果明嫣心里没有他,他做不到用那些事情去让她心软、同情他。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
厉宴臣的手机闹钟响起。
他划掉闹钟起身,拍了拍霍铮寒的肩头:“别想了。你我是商人。商人不做没有回报的投资。你当年大学养了她四年。就冲着这点,她就必须是你的。”
说完,厉宴臣就披上毛呢外套走了。
他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他养的,就必须是他的。
他从不给别的男人养老婆。
容湛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有点反应不过来,对着沈良洲说:“啊,大哥这就走了?不管二哥了?
我们的酒量可都不如二哥。他走了,谁来帮忙分担。”
沈良洲轻笑:“他家妹妹下晚自习了。大哥得亲自接人。你几时见过他为我们耽误他家妹妹的事。”
容湛:……
好像是……
容湛恍惚的瞬间,霍铮寒已经给他和沈良洲倒上酒了。
容湛悻悻笑了笑:“三哥先上,我垫后。”
到最后,容湛都倒了,霍铮寒却还是无比清醒地坐在沙发上,疲惫扯了扯领结,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他也想醉,醉了起码比醒着好受。
……
次日,明嫣早早去了霍氏,在茶水间倒了一杯黑咖啡,笑着递给了朱圆圆。
“100℃的咖啡,给你,方便你待会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