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说来，那一丝上古文道的气息……也是来源于你了……”

这一次，陈应龙眼眸里的光芒越发的危险起来，心中却油然而生出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毕竟，他是知道文道长河是有缺的。

若能确定杨凡手中那上古文道气息的来源，未必不能令他更进一步，甚至是彻底摆脱理学窠臼，更上一层楼！

广宁城。

外界的风雨自然搅扰不到这里。

而历经了数个时辰的奖励时间后，念头更加通达的杨凡，神采奕奕的从卧房里出来，转身进了静室当中。

盘膝而坐，神态恬淡。

“这次我以佛陀金身出手，旁的人或许会将其当做巧合，不过，赵匡义以及他身后那位朝运应劫者却必然知道是我在出手，另外……”

杨凡的嘴角微微上翘，“陈应龙想必也会猜到吧！只是希望你到时候可千万别把主意打到真正的密慧智身上去……”

毕竟，阿弥陀佛不好说，那位月巴墨佛却明显对密慧智颇有关照。

甚至密教能够在这种时候说动努尔哈赤消耗国运令其摘取现世佛果，恐怕也是出自这位月巴墨佛的手笔。

这对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杨凡心中转动念头，体内“漏尽通”的微光也在不断闪动。

漏尽通，所谓烦恼漏尽，智慧不断增加而不再减少，这乃是一道真正的圣者级神通，在蜕变为重楼正法后，无疑让杨凡更多了几分智慧。

在出手之前，其实他便已经想好了前后。

甚至之所以选择佛陀金身，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

毕竟，他若想要在这场讨明大战当中攫取好处，必然要显露实力不可，与其暴露最强的真身，还不如暴露佛陀金身！

而这次出手后，他也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坐在餐桌上，而不是被当做菜单了！

“当然，如今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杨凡的心神上升到银河。

端坐的佛陀金身，背后舒展开的法域净土，隐约遮蔽了银河的部分光辉，可是，却能够看到在法域净土里的那些亡魂！

这些亡魂赫然是来自那头恶虎真灵的体内，被杨凡以“六道轮回”收摄，积蓄了十支万骑在边境，乃至于冲破大明防线，攻城掠地数十年的杀戮所得！

数量足以百万计！

“杨某人，今日带你们回家。”

杨凡看着这些亡魂，一把将他们裹挟收起，随后一步迈出银河，远离了两军对峙的前线，来到了幽州。

站立在幽州上空。

杨凡挥动大袖，轻声说道：“轮回去吧！”

他并未施展补天神通，而是施展了宿命轮回，打算送他们进入轮回磨去因果业力，前往往生。

然而，轮回开启，亡魂却并未随之离去。

“嗯？”

杨凡突然意识到一点，他虽然洗去了这些亡魂身上的杀孽和业力，可是，这些杀孽和业力早与他们的灵魂本质融合一体，难以消除。

“所以，无法进入轮回了吗？”

面对长空当中，那数以百万计，惶惶不知归宿在何方的亡魂，杨凡沉默了。

虽然他强行施展六道轮回，也可以送他们轮回，但是，这些亡魂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进入三恶道，即地狱道，畜生道，饿鬼道！

甚至更惨一点，会被直接磨灭！

“生前受尽苦难，连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杨凡的脸色异常难看。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不悦，在这一刻，天穹都开始变色，无边黑云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