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排在大民媳妇儿后面的怀德嫂也惊叫了起来,一脸煞白。
“怎么了?怀德嫂子?”那大民媳妇转过脸问。
“水伯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一大早的,我一家还在睡呢,就听到对门有人嘣嘣的敲门,敲的老响的,我当家的还嚷了一嗓子说‘那家没人’,随后才听不见声音了,如今听水伯这么一说,敢情着是李景福回来叫门了那怀德嫂子也惊惧着道。
“哎哟……”立时的,排队打水的人便有些人心慌慌的。
“你们都在瞎鼓捣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看是最近大家都在说李家的事情,于是一个个的都睡的迷迷登登的吧,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这时,一个汉子没好气的道。随后那汉子又冲着水伯说着:“水伯啊,你也别掂着贞娘了,如今人家那可是公主府的供奉了,都攀上了公主了,那眼里哪还有咱们这些人啊,都该干嘛干嘛,别胡思乱想的,真是的
那人说完,周围人不由的也七嘴八舌了起来:“可不是嘛,如今的李家可瞧不上咱们这些城门洞的穷人家了
这话说的颇是有些酸溜溜的。
但他这话却是说到许多人的心里去了,这大约也是很正常的人情世故,穷搭穷,富搭富的,如今城门洞李家回归了,跟大家自不是一般样的人了。
于是,人们窃窃私语的,打开水的人来了一茬换茬,不过,水伯见鬼的话题也经由人的嘴一茬传一茬。
转眼,辰时已过,水伯门口的粥铺子便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吃着热腾腾的粥。水伯有心没心的照应着,心里还在想着早上见到李景福的事情,说是做梦,可真不象啊,他当时在做事,可清醒着呢,尤其到现在,李景福问话的声音还在他的耳里,真真切切的。
就在这时,远远的,就看到一帮子人过来,打头的人是一个姑娘家,一身藕色带点碎花枝边的袄子,深色的阔腿裤,外套一件青色的比甲,这不正是李家那丫头,李贞娘吗?
她身边还跟着喜哥儿,还有一大帮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个个都是你抬我搬的,带着好些个东西。
老虎灶就在城门洞巷的巷口子,一般人没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水伯,这一年还好吧,身子可硬郎朗?”贞娘提了东西上前,四色糕点,各色果子蜜饯的,再加上酱鸭熏鸡,还有几身上好的布料子,基本上也就是年货的东西。
“好,好水伯有些激动的道,浑然忘了他早上因见着了李景福,便担心着自己是不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哟,贞娘啊,来看水伯了一边一个来打水的嫂娘问。
“嗯,过年了,怪想大家的,正好从南京带了一些糕点干果什么的,没多少,给大家尝尝鲜,大家别嫌弃贞娘一脸笑嘻嘻的道,跟着喜哥儿的那一帮小子,便抬着几筐子东西,挨家挨户的去给各家各户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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