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田本昌莫名的问。
“我怕你知道了真相受不了贞娘回道,她这真是好心啊。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贞姑娘但说,我听着田本昌一派温文的道。
“是罗家松场田本昌要找气受,贞娘乐得成全。
“罗家松杨?怎么可能?那里不是已经让你们都种了桐油树了吗?如今松瘟,便是有松,也割不出松脂了呀?”田本昌一脸怀疑的道。
“地下呀,你们从没想过地下吗?多年以来砍掉的松树。那根在地下腐烂,就会形成松脂油贞娘淡定的回道。
田本昌瞬间眼睛瞪的老大,用手指着贞娘:“你……”随后却是一阵猛咳了起来。整张脸都咳红了,一边方管事连忙帮他拍着背。
“走,我们走了田本昌好不容易止了咳,心里一股子说不出的憋闷,感情着从一开始。自己算计别人,别人也算计了自己。这回这个跟斗摔的不小。
这会儿,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带着方管事拿着合约飞快的离开李氏墨轩。
贞娘笑咪咪的看着田本昌离去的背影,早叫你别问,偏偏要问,瞧着。气的不轻啊,贞娘摸着下巴。
一边邵管事也笑咪咪的很开心,颇有些扬眉吐气啊。
接下来李家就着手帮田家制那批再和墨。等到这批墨制好交付完成,已经是秋风萧瑟时。
天气转冷了,贞娘穿着夹衫,因为在墨坊里,灰多。头上还包了头巾,实实在在的村姑形象。不过倒有一份自然洒脱的散漫。
这会儿她正在清点着要出库的墨,这段时间,李家就赚在再和墨上。
只是让贞娘有些发愁的上,李氏松油墨和油烟墨的销路一直不太起色,如今外地来的客商那都是奔着贡墨的名头来的,便是程家那边,今年的销路也降了不少。
为什么但凡有些野心,都要争夺贡墨权,其利便在这里,只要靠上贡墨的名头,各地的订单就纷至踏来。墨坊里的墨根本不愁卖啊。
“库存里还有多少积压的墨?”贞娘问一边的郑复礼。
“还有不少,近年来白莲教闹事,再加上土匪打劫,咱们徽州多山,出入不太安全,近年来直接到我们这里来近货的客商也较往年少了,如今几家大的墨坊都在外地商埠开了墨阁,直接在外面打开销路郑复礼道。
贞娘点点头,去外地商埠开墨阁这也是一条必走的路,其实她听爷爷说过,李家当年在南京也是有墨阁的,只是因着当年贡墨出事后,为了赔偿,连南京的墨阁也赔掉了。
两人正说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叫唤。
“贞姑娘,贞姑娘这时,二狗正贼兮兮的在不远处朝着贞娘招手,那一副混混儿闲汉的恶形恶状,实在是让人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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