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走了以后,冯军对我说:“小万,这里还没有开业,就充满了杀机。我看我还是不来了,我怕将来有一天我下手太重弄出人命。”
我说:“这里头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应该不会有事的。”缓了一下,我又对他说:“你就放心,等开了业就好了,因为这里将取缔**嫖娼行为,所以,来捣乱的人也就没有了。你就整天的喝着茶玩就是了。”
他问我:“那兰兰还会回来么?”
我说:“那就说不准了。说是原来的人员都可以回来的,那兰兰也一定能来啊。”
“那不让干那个了,人家还回来干什么啊?我也就不能和她睡觉了。”他垂头丧气的说。
“这个倒是不耽误,你可以跟他去外面。去你的宿舍、她住的地方、宾馆开房,这样谁都不会干涉的。你就是娶她当媳妇也没人管的。”
他不再说话,好像是在憧憬着什么,望着窗外,一副神往的样子。
快中午的时候,我和冯军商量着要去什么地方吃饭,赵总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让我带着我的朋友冯军还是去那个“张四鱼馆”,有事情要商量。
赵总突然用了“商量”二字,我还真的是有点血脉喷张的受不了。他也太高看我了,有什么事还用的着跟我商量,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听别人的调遣,这么大的老总竟然跟我商量什么事,可真是头一回。
我对冯军说:“走,咱们去张四鱼餐馆。赵总要请咱们。”
他一听,好像头都要爆了似得说:“我不去,还是买俩烧饼吃的舒服。我一见当官的腿肚子就抽筋,何况是赵总这么大的老板。我不去,你去!”
我说:“你可真是个尿壶拿不到桌面的主。你去了就是使劲的吃,使劲的喝,其他的你不用管。至于商量什么事情,那就是我的事了。”
他说:“那样的话就成。咱走。”
我载着冯军就到了那条胡同,车能进去,但出不来。也只好放在胡同口了。冯军说:“这里面有能有什么好吃的。离公司这么近,还不知道里边有个什么鱼餐馆。”
“进去就知道了,这可是青岛有名的企业家聚集到地方。我在这里没少吃饭。”其实,就是上次赵总让我和李主任来这里吃饭那一次,我就是在冯军面前乱吹。
“那你也是青岛有名的企业家了?反正吹死牛也不会上税。”他头也不抬的说。
冯军这是瞧不起我啊,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多时候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空长了一副躯壳,实际上没有一点作为,更没有一点成绩。就跟芸芸众生一样,自己吃饱了全家都不饿的混日子。
进了大院以后,赵总还是跟上次一样,只穿着羊毛衫在往灶里放劈柴。土炕上面还是放满了盆盆罐罐的,也有白酒红酒的热在上面。柳姑娘也在,她还是那样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看她的脸已经恢复过来了。有了血,红润了不少。她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丝笑意。我也朝她客气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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