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后,表姐立即捧住我的脸,看着被打过的双腮,心疼的流出了眼泪,并哽咽着问我:“虎子,疼吗?”
“不疼。就他妈跟挠痒痒似得。”我强装出笑脸说道。
“一边五个指印子。这个混蛋也太狠了,是铁砂掌么?都要出血了。看我哪一天不杀了他!”表姐咬牙切齿的说。然后,就趴在我的胸膛上,轻声哭泣起来。
好久,表姐说:“虎子,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刘成冯军他们会不会知道?姨妈不见我们回去,是不是要急疯了?”
我把一只手放在表姐的头上,说:“刘成和冯军肯定知道我们出事儿了,但是,却无法知道我们在这里。至于我妈,一定也是第一时间找了刘成,相信刘成他们会安慰她的。我们现在不坐以待毙也没有办法,只能沉住气静观其变了。看来,他们是想把我们囚禁在这里,直到答应他们为止了。”
表姐说:“我不甘心。“说着,就站起来去了窗前,但是,外面黑乎乎的,而且也真的听到了楼下的狗叫声。她又回来站在我的跟前说:”等天亮一点再说吧。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对,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表姐又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说:“我找点药水或消炎药什么的给你抹抹,别再感染了。”于是,表姐到处的找了起来,边找边骂:“这些混蛋,都不得好死!”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于是我就说:“别找了,你白费力气。谁没事买药水放家里的。”
忽然,表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两个药片,她如获至宝。然后,放在茶几上说:“药片都会有消炎作用,研成末给你涂上。”说着就找了一张纸,把药片放在上面,然后拿过一个杯子,横倒后在药片上面来回的碾了几下,药片就成了白色的粉末。接着,就用手指头蘸着,轻轻地抹在了我的脸腮上。
我感到一阵疼痛,说:“少放点算了,还不知道是治什么病的药,再有副作用可就麻烦了。”
表姐说:“也对,如果好使,明天再涂。”说完,就把剩下的药沫包了起来。
这个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个小闹钟,表姐看了看说:“虎子,已经十二点了,你困不困?”
“困了,睡觉。休息好了,才有机会。”说着,我指了指床:“去床上睡。”表姐就扶我先上了床。等我躺下以后,表姐也和衣躺在了我的身边。这里显然不是脱了衣服睡觉的地方。
表姐没有睡着,我也是睡得不踏实,闭会眼睁会眼的。我听到表姐在恨恨地说:“我一定要替虎子打回来,狠狠地打回来!他打了虎子两巴掌,我要打二十巴掌,不,是二百巴掌!”
好容易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表姐就下床跑到了窗户那里往外看。看着看着,只听她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感觉好熟悉,怎么就像是来过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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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她就回到床前,对我说:“虎子,这小区我真的感觉以前来过,是什么地方想不起来。不然你起起来看看。”
我听表姐这样说,我就坐床沿上,表姐递给我拐杖,走到了窗前。往外看去,远处的景色我也见过,对于小区也很熟悉。可是,窗子是有局限性的,无法看到小区的全貌。于是,我在脑海中过电影一样的想了个遍,也没有对上号。于是,就又秃废得回去坐在了床沿上。
表姐这时候也失望的回来,慢慢的把身子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搂抱着她,说:“别怕,会有办法的。”
“虎子,我什么也不怕,就怕他们过一会儿再来打你。他们昨天晚上说过,今天一早要听你的答复的。”
“我会跟他们拖下去的,放心吧。”表姐把头放在我的肩头,好像是又哭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大亮了,表姐就又去了窗子前。忽然,她惊呼一声:“虎子,你看、你看那是谁?”她激动地声音都变了调。接着,就转身过来扶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