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爸年纪大了,就像个老小孩了,买点他喜欢吃的东西,他一定是逢人就夸你懂事。”我和母亲出来,姨父主动下车和母亲说话,又一起上了车,我就启动汽车缓缓地上路了。
晚上,姨妈做了很多菜,吃饭的时候,谈起了我和表姐的婚事。好像是母亲开的头,说等表姐去云南回来,就让他们结婚吧。母亲还说回家都就做准备,做四床小的、四床大的被子,全部是新表新里新棉花。小的天热的时候盖,大的冬天的时候盖。姨妈完全同意,让我妈准备被子,他准备其他的,因为城里的棉花用的不放心,好多都是掺了东西的黑心棉。
具体的结婚时间没有定下来,就问我想在什么时候?我说表姐不在家,我说了能算吗?姨父这时候就说:“结婚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要等丽丽回来,两个孩子商量好了再说。”
于是这个事情就不再议论了。就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姨妈说要给表姐的姥姥带点东西,母亲说我一个人能摸回家就不错了,那还能带什么东西。以后逢年过节开车回家的时候多带一些就行了。姨妈说也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回到海上皇宫,我没有去五楼睡觉,而是和母亲在一个床上睡得,说了半宿的话。天还没亮,母亲就起来收拾好东西,坐在沙发上等着走。
我把母亲送到火车站,打发她上了车,我就接着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妈坐的火车的车次和到站时间,我爸有点激动。这老夫妻可能一直也没有离开过这么长时间吧,我爸说待会儿就坐客车去县城的火车站等着。
把母亲送走以后,我开着车往回走,心想:表姐走了,母亲也走了,我又回到了原点。原来的时候,还有表姐时不时的见个面,现在连表姐的面也见不到了。
走出火车站,我就向男科医院开去。本来是想表姐一走,就去医院检查的。可是后来我发现能一根拐走路了,就想着也应该慢慢地好了。等我两只拐都扔掉的时候,我感觉还是没有起色,于是,就决定去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到了医院,挂号的人说今天有专家坐诊,你来的机会真是太好了。在她的极力推荐下,我毫不犹豫的掏出一百块钱挂了专家门诊。
这个专家门诊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人,只等了一会儿,就让我进去了。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专家,我一看就暗自高兴,心说今天来的可真是巧,这么老的大夫一定是经验丰富,我的病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老专家问了问,又给我他用听诊器听了听,就开了处方。他说:“去拿药吧,你需要在这里打针消炎,不然,是无法做进一步检查的。”我就问需要打几天,他说最低时间是七天,一个疗程。我只好按照医生说的,去拿了药,在门诊输液室让护士给我把药输上了。
输着液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家医院的医术精湛,知名度也高,因为在电视上几乎天天看到他们的广告,不然我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家男科医院。医术好,所以药价也高,这些药花了八百多块钱。现在不是花钱的事,是想尽快的把病治好。
我看到有十几个人都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打着针。谁也不言语,有的看着挂在高处的药瓶子,有的低头看着手机。身边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朋友。都是单枪独马的。看来,来这种医院的人,都是生理有问题的,有难言之隐,所以感到自卑,感到有压力,都是自己偷偷来寻医问药的。
如果表姐在的话,她一定会陪我来的,不像他们,一副抬不起头的样子。
这时,有个比我年龄大的人抱着药进来了,他把药堆在护士那里,就过来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了,环顾了一下室内的情况后悄声问我:“兄弟,你也是那里不行?”
我点头。他说:“没听说不消炎还检查不出毛病来的,真是奇怪,我看就是骗钱,就这消炎药,又不是多贵重,还特么的千把块钱,真吭人。兄弟,你去别的地方看过吗?”
我摇头道:“没有。也不知道是啥情况,先在这里看看再说吧。”
他说:“唉,我找私人诊所看过,大多是什么祖传药物,还有新研制的,可都没好。前前后后花了好几万了。这不,才来这正规医院看的。唉,治不好丢人呀。”
我问道:“他们医院里要先消炎是咋回事,就是说还要打一个礼拜的吊瓶,才能给检查?”
“是,我问过专家了,他说这是规矩,检查以前必须先消炎,不然检查效果不好。”他说。
我一想有道理,大夫咋说那就咋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