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说的怪怪的,心里听着不是滋味。
唐闲走向内屋。
钟秀秀正在切片儿,大脑切片。
人脑标本没那么多,现在切的是青蛙脑。
这种青蛙来自矿区,比牛蛙大上一分,但在矿区属于小绵羊类型的生物,不具备攻击性。
钟秀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唐闲倒是不奇怪,还有些高兴。
这种高兴她也说不出由来。
唐闲见着钟秀秀,同样也有些紧张。
那纸报高单让他以为钟秀秀真的只是一个看着顺眼的路人。
现在这个女孩子是自己货真价实的妹妹,他从来没有亲人。
在学区的时候,毕业那年,他十八岁,因为天选之试作弊跌入底层。
还有一些没有天赋的人被贬下底层。
那些孩子六年没有见到父母,与父母相见的时候,依偎在一起哭诉的场面,唐闲始终不能理解。
唐问和钟遥早就走了。
唐问不可能像别人家的父亲一样,丢根烟过来,心里难受面上无情的说道:走,明儿跟你老子去挖矿。
母亲钟遥也不可能像别人家的母亲一样,抱着自己的孩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人生还有希望,不要轻言放弃之类的谎言。
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很多次,觉得他们都很自欺欺人。
如今见到钟秀秀,唐闲才忽然懂了一些。作为人类的体验,似乎也更加完整。
“你的父亲叫唐问,母亲叫钟遥。他们是你的生父与生母。”
钟秀秀没有料到唐闲的开场白是这么一句开场白。
也没料到是满世界正在看着圣地堡垒第九层时,这种大事件降临的当下得知这些。
她的神情很古怪,说道:
“你这些天去调查了我的父母?”
“不,我是你的哥哥,我叫唐闲,唐问的唐。你其实应该叫唐秀秀。”
一定还有更为柔和和抒情的方式来讲这样的事情。
可是对于唐闲来说,眼下其实与黎小虞问自己,可爱是可爱还是可当去爱的时候有些相似。
但又有很大的差别。
总之都很麻烦,麻烦的时候,就取最简单的思路解题。
这便是唐闲的想法。
所以他没有任何绕弯子,没有任何婉转的直接说了出来。
有趣的是钟秀秀也是个怪胎,她愣了几秒后,然后嘴角勾兑出一个笑容,证明自己开心了一下,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这对极品的兄妹就这么相认了,远没有唐闲以为的紧张。
想了想,他说道:
“有没有疑问?”
“我能信任你吗?”
“能。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利益上来说,你没有黎小虞长得好看也没有她可爱更没有她有钱,所以不存在骗色骗财的可能性。而商路是我的朋友,欺骗你来毁掉我与他的友谊也不划算,所以从理性角度分析,我没有骗你的动机,甚至应该是与你十分交好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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