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九道钟声响彻整个南阳县。
这是三年一次的升仙大会。
南阳县百姓一大早便将自家孩子收拾干净利索,钟声还没敲响,在县衙升仙台广场便围拢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唯独西街梧桐巷。
一名九岁男童正挑着一担水,沉稳的往最里边的一家院子走去,男童身上的衣衫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
搭在扁担上的手可以看见长满了茧子。
稚嫩的脸上却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推开远门。
却见院子里椅子长凳丢得到处都是。
厨房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
唯一的一袋米也被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空袋子。
男童王礼毅看到这一幕,脸上毫无波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避过倒在地上的台台凳凳,把水倒进水缸。
“咳咳咳咳.....可是毅哥儿回来了,咳咳咳....”
一道剧烈的咳嗽声从正房传出。
男童王礼毅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布帛层层包裹了两个还在冒热气的包子,把包子放在碗里,王礼毅端着往正房去了。
推开房门。
却见一脸色蜡黄的妇人周氏周惠云正气喘吁吁的伏在床头上。
见到王礼毅,周惠云一脸委屈,道:
“毅哥儿,今个儿你大舅舅来了一趟,你表弟表妹今日要参加升仙大会,手里又没有个铜钱扯新衣服,我就把.....把族里给我们的救济银子给了他。”
“哪曾想,你二舅、三舅、四舅还有小舅得知后,带着你四个舅妈直接上门,要我也拿出五两银子给他们,我拿不出,他们一生气就把家给砸了.......呜呜呜呜....一群没良心的。”
“他们五个哪个娶妻生子不是从我这里讨要的银子。”
“也就一次不合他们意便如此做派。”
王礼毅静静的听着。
显然。
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把包子递给周惠云:
“娘,趁热吃。”
周惠云叙说了一通,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可是看到包子没有王家标记,眉头一簇。连忙摇头:
“我只吃王记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