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要等一年,两年,也许要过上十年也不一定。”
赵纯阳淡淡道:“或许……你愿意服软,低个头,今日他便会踏入玄水洞天。”
赵通天目瞪口呆。
他咬牙切齿看着师兄:“怎么个服软法?”
“简单。”
赵纯阳眯起眼,柔声笑了笑:“答应我,我闭关的日子,你好好照顾他……不要再像十年前那样。”
通天掌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座天下,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
赵纯阳感慨说道:“你把掌律交给祁烈,我把掌教交给玄衣,这很公平。”
“……这的确很公平。”
掌律长长叹息一声,轻轻说道:“我答应你,好好照顾他。”
……
……
姜凰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有人替自己加盖了一层被褥。
屋外大雪翻飞,满是呼啸之声。
屋内柴火燃烧,一片温暖。
那人着一件单薄黑衣,没有言语,替自己添了层被后,便推门离去……
谢玄衣独自一人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大雪漫天,偶尔有一道道剑光掠过。
他走在自己所熟悉的“故乡”,剑宫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与记忆中一样,真隐峰的仙鹤在天顶清啸,这一次没有人山人海的游客,只有无数呼啸而过的雪花。
谢玄衣在剑宫境内走了许久,整整半日,最终回到了莲花峰。
在冻结成冰的山石缝隙之中。
谢玄衣看到了一株极其渺小,被冻得惨白的草叶。
大寒之日,万物寂灭。
但仍有草木生长。
在石缝中看到一株草叶,就意味着有千万株草叶,藏在大山里。
来年冰消雪融,会有漫山遍野的野花开满剑宫。
……
……
谢玄衣在剑宫走了许久。
有许多人,也看了许久。
祁烈坐在金鳌峰山顶,今日被师尊驱出后山,他便坐在这里,独自一人,默默看着雪景。
看到山下那徒步行走在雪地中的黑衣身影。
祁烈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不知为何。
他总是将谢真看做自己那已故的玄衣师兄。
远远看去,真的很像——
大师兄周至仁站在小舂山山门前,他披着灰袍,握着扫帚,独自清扫着这永远也扫不完的雪尘,这几日风雪太大,小舂山的杂役都在府邸中休息,等到雪停之后,再来忙活……可唯独他没有休息。
大师兄站在滚滚风雪的另外一边。
他隔着很远,看到了那道萧索孤独的黑衣少年身影。
大师兄停下了清扫的动作,他本想招手,将那少年喊过来……但后来却又停下了动作。
于是谢玄衣路过小舂山时。
两人便这么隔着层层风雪,驻足,沉默,错过——
天顶风雪最猛烈之处,有人躺在仙鹤背上,摇晃着半壶美酒,撑开一片法阵屏障,看着四面八方银白茫茫……司齐是最先看到谢真身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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