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些人来说,提到“洞爷湖”三个字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了一部分节操。
“似乎奏君更喜欢那些人口密度偏低的地方?青森也好,北海道也好。”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相比于人挤人的大城市,只要生活没什么不便的话,一般人都不倾向更加安静一点的环境吧?”宫代奏觉得这应该算是一种正常的反应。
“是吗?”石见舞低声反问,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不是觉得宫代奏去那边旅行有什么问题,而是觉得他的目标似乎不单单是观光,而是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对这一点有些好奇。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名准备去完全陌生地区旅行的外国人来说,一名导游是必要的,就是不知道跟他距离很近的当地人会不会出于人道主义伸出援手了……”
石见舞还没想明白前一个问题,就听到宫代奏又拐弯抹角的问道。
“奏君……第一,你对人道主义的定义范围有点太广了,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它的应用范畴;第二,你现在的说法跟前一次去青森的时候极其相似,然而我还要再次强调,我只是京都人,其他的地方对我来说同样是陌生的;第三,我不觉得你的日语有什么问题,外国人这种身份不会对你的旅行造成什么障碍。”石见舞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她实在不觉得一个搞不好连关西腔都能飚出来的人,在岛国单独旅行有什么意义。
“一个人的旅行总是缺乏意义嘛,我觉得这个作为年末活动还是挺有意义的……只是现在学姐面临着一个艰巨的选择了:第一,去北海道从事机密活动;第二,留在京都帮忙照顾胡桃小姐。”
这确实是一个艰巨的选择,学姐要么是得照顾他的人,要么得照顾他的猫,反正跑不了的。
“那你去北海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学姐依然觉得有点好奇。
“如果用两个字来概率的话,那确实是‘观光’了。”宫代奏重复道,然而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有所怀疑。
尽管之前宫代奏所说的旅行是因为想要休息一下,但实际来说,石见舞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心血来潮、突然去做什么事情的人,他做事的风格是要么有目的性,要么有步骤和条理,所以今天他突然提及了旅行的话题,那这种“突然”很难让她认为真的是情绪化的决定。
所以她觉得这事“早有预谋”,而这种预谋的目标如果不是在旅行本身的话,她觉得也不会在她身上……从绝对气温来说,冬季的北海道并不算多低,然而那边依然是很冷的。
因为“这里的风很是喧嚣”,来自隔壁的西伯利亚冷气团一点都不留情面。
但是……或者可以考虑一下?
反正元旦期间她也没什么事情,而且,现在的情况不过是跟青森那时候一样而已。
这样想来,冬天的北海道似乎也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