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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顾咎神情痛苦,以掌背擦拭唇角溢出的鲜血,这抹痛苦,并非是来自于**,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挫败。
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孩童,从平南侯府走出来,所向披靡,平南侯府倾尽资源,喊来了半片东境的江湖山头武道宗师来给他喂拳,以此弥补先天体魄上的些微不足。
拜入羌山神仙居,他曾想过自己未来的修行之途,大道平铺,风云尽在脚下。
有涅槃以下无敌手的神仙居大客卿姜玉虚作自己的师尊,再过一个十年,他顾咎就是下一个“谪仙人”。
要当大师兄那样的谪仙人,自然不能败。
一场也不能!
顾咎的一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在刚刚的那一拳中,拼得气尽力竭,体魄破碎,不得不承认,先天金刚的身躯,比自己在侯府里的淬炼还要强大......而那个叫谷小雨的,递拳之时有着比自己更磅礴的神性加持。
顾咎还有一只手能动弹。
他摸向自己腰间仅存的一枚锦囊。
那里......平南侯府给的底牌......
姜玉虚虚无缥缈的传音,落在心湖。
“顾咎,做不了谪仙人,难道你就要做真小人?”
声音如滚雷一般,坠入心湖,震颤肺腑。
一语警醒梦中人。
修行二字,取决于一念之间。
一念成佛,一念坠魔。
顾咎身子一颤,为刚刚的邪念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看着谷小雨,声音沙哑道:“是我败了。”
谷小雨的神情仍然平静,没有丝毫羞辱之意,只是不卑不亢道:“你我之间,说好了只是指教,一时胜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你打了别人,总要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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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顾咎没有反驳,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几位隐宗的长老,包括先前战败的蜀山“弟子”,此刻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叫“墨煜”的少年,捡回自己的“青蝉”,回身时候对着谷小雨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
黄衫小不点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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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咎输了,输得不冤。”
姜玉虚揉了揉闷闷不乐的小弟子脑袋,这场比斗算不得什么,顾咎和谷小雨二人,既然连点破初境的修行都未曾开始,那么如今,比的不过就是天赋而已。
初境前的天赋有什么用?
鱼跃龙门,厚积薄发,修行这条路上,只有一个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身处东境百余载,看花开花落,潮起潮伏,姜玉虚知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对于一座圣山而言,未来十年百年的兴衰走向,全部取决于年轻一辈的心境,少年强盛则圣山强盛......漫长岁月里,他见了很多的天才,洛长生是让他最心生惊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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