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我查了他的身世。”
“我联系了西境的祝芝将军,查了这十年来的入境批文。”公孙越笑了笑,道:“这个出身西岭的家伙,似乎并没有通过西境长城将军府入境他和他的妹妹,都是通过某个不合律法的途径踏入大隋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公孙越的神情十分淡然,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常琐事。
但,单单是这句“查了这十年的入境批文”,就足以让莲花道场上的大部分权贵,感到脊背升起一阵寒气。
这是什么仇怨?
越过将军府入境,违背大隋律法,但其实算是大家心底皆知的一个事情十年的入境批文,到底有多少个名字需要核对?这需要多少个日夜核查?
这个叫公孙越的男人,做这件事情仅仅是因为“出于好奇”?
这简单是一个荒诞到了极点的理由。
墨守大司首眯起双眼,他的手掌下,宁奕盯着道台上的丑陋男人,眼神冷到了极点。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像疯狗一样咬着自己。
公孙越顿了顿。
他望着宁奕,似乎很满意对方此刻的神情。
于是他继续笑着说道:“还是因为好奇宁小侯爷在天都名声大震的时候,我去查了蜀山与他的关联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蜀山会把细雪交给这么一个出身无名的少年”
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都清楚。
当然是因为徐藏。
但为什么徐藏偏偏会看中宁奕,一个漂泊多年的亡命之徒,又是从哪里找到的继承者?
“从东土到天都,再越过漓江,到西境边界,最后出长城,抵达西境的清白城”公孙越的声音不疾不徐,他报出了一长串的地址,连点成线之后笑了笑,道:“我追查了徐藏,他的踪迹到这里截止,最后在一座荒芜的菩萨庙前下了杀手,杀死了天宫地府书院灵山的诸多修行者”
说到这里,几大势力的修行者神情不善。
他们当然记得追杀徐藏的最后一拨势力,自己的同门,杳无音信死在了西岭荒郊野外。
这笔账还没有来得及算,徐藏就身死道消了。
公孙越顿了顿。
“但事实上死在那座菩萨庙里的修行者,不全是追杀徐藏的人,两个盗了清白城墓陵的孤儿,偷走了价值不菲的隋阳珠,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轰动。”
他淡淡道:“于是在清白城城主府的通天珠里,我查到了那座菩萨庙里居住的两个孤儿大家应该能看出来,这是谁吧?”
公孙越从袖口里取出了一枚古旧的珠子。
他抬起手掌,那枚“通天珠”缓慢浮起。
清白城的城主府通天珠,捕捉了模糊至极的影像,一个破烂布衫的少年,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女。
但这两张面孔所有人都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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