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深浅,只知道刘羡阳应该是一位中五境练气士。
刘羡阳摆摆手,“别问。不然你要羞愤得抱头痛哭。”
陈平安无奈道:“关于我的事情,能够传到春幡斋那边,肯定不是开店铺这些,几场打架,你不都听说了?”
刘羡阳问道:“你这会儿是剑修?”
陈平安只得摇头。
刘羡阳再问:“几境练气士?”
陈平安不想说话。
刘羡阳指了指地面,“那还不蹲下与刘大爷说话?”
陈平安没好气道:“我好歹还是一位七境武夫。”
刘羡阳一脸错愕道:“打了个姑娘,你还有脸说?”
陈平安好奇问道:“你是中五境剑修了?”
刘羡阳伸出双手,扯了扯衣领,抖了抖袖子,咳嗽几声。
陈平安已经转移话题,“除了你那个朋友,醇儒陈氏这一次还有谁来了?”
刘羡阳笑道:“你管这些做什么。”
陈平安也抖了抖衣袖,玩笑道:“我是文圣嫡传弟子,颍阴陈氏家主是亚圣一脉的嫡传,你在醇儒陈氏求学,按照浩然天下的文脉道统,你说这辈分怎么算?”
刘羡阳笑道:“巧了,陈氏家主这次也来了剑气长城,我刚好认识,经常与老人请教学问。至于咱俩辈分到底该怎么算,我先问过这位前辈再说。”
陈平安收敛笑意,故作尴尬神色,低头喝酒的时候,却聚音成线,与刘羡阳悄然说道:“不要着急返回宝瓶洲,留在南婆娑洲都行,就是不要去宝瓶洲,尤其是桐叶洲和扶摇洲,千万别去。正阳山和清风城的旧账,拖几年再说,拖到了剑仙再说,不是上五境剑仙,如何破开正阳山的护山大阵?我计算过,不用点心机和手腕,哪怕你我是玉璞境剑修的战力了,也很难在正阳山那边讨到便宜,正阳山的剑阵,不容小觑,如今又有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元婴剑修,已经闭关九年之久,看种种迹象,成功破关的可能性不小,不然双方风水轮流转,风雷园上任园主李抟景一死,正阳山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以正阳山多数祖师堂老祖的性情,早就会报复风雷园,绝不会如此容忍黄河的闭关,以及刘灞桥的破境成长。风雷园不是正阳山,后者与大骊朝廷关系紧密,在山下关系这一点上,黄河和刘灞桥,继承了他们师父李抟景的处世遗风,下山只走江湖,从不掺和庙堂,所以只说与大骊宋氏的香火情,风雷园比正阳山差了太多太多。阮师傅虽然是大骊首席供奉,大骊于公于私都会敬重拉拢,所以后来又在旧山岳地带,划拨出一大块地盘给龙泉剑宗,但是帝王心性,年轻皇帝岂会容忍龙泉剑宗逐渐坐大,最终一家独大?岂会任由阮师傅招徕一洲之地的绝大部分剑修胚子,至多是以观湖书院为界线,打造出龙泉剑宗和正阳山一南一北对峙格局,所以正阳山只要有机会出现一位上五境剑修,大骊一定会不遗余力帮助正阳山,而大骊奇人异士,以便压胜朱荧王朝的气运,继而掣肘龙泉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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