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白鹭渡管事韦月山,过云楼倪月蓉,小心翼翼御风去往一线峰,两个师兄妹,这辈子还从未如此同门情深。
琼枝峰那个女子祖师冷绮,更是尴尬无比,那个米裕,剑气如阵,遮天蔽日,她自觉根本破不开那些霞光剑气,何况一旦出剑,岂不是等于与米大剑仙问剑?先前飞剑传信上的内容,已经让她战战兢兢,后来剑仙曹峻又是胡乱三剑,砍得琼枝峰三处风水宝地的形胜之地,满目疮痍,再无半点仙家气派。
可她本人是祖师堂成员,琼枝峰嫡传弟子也需要立即赶往停剑阁,若是滞留山中,像话吗?
米裕有些犹豫,要不要放走那个婆娘去议事,放了吧,没面子,不放吧,好像有点不爷们,显得是在故意刁难女子,所以一时间倍感为难,只得心声询问周首席,虚心请教良策。
姜尚真笑呵呵心声建议道:“米次席,这有何难,不妨开一道小门,只允许一人通过,不足一人高,山中莺莺燕燕,低头鱼贯而出,作飞鸟离枝状,岂不是难得一见的山水画卷?”
米裕恍然,不愧是当首席的人,比自己这次席确实强了太多,就按照周肥的法子照做了,那一幕画卷,确实惹人怜惜。
与此同时,米裕眯起一双眼眸,查看琼枝峰与邻近诸峰的观礼客人们,看看有无怜花惜玉之辈,面露怒容,为琼枝峰仙子们打抱不平,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了。
陶烟波心中焦急万分,这位管着一山财库的秋令山老剑仙,怎么都没有料到竹皇会当真举办祖师堂议事,而且铁了心是要在门外议事,成何体统?没规没矩,无章无法,丢人现眼至极地举办这么一场议事,竹皇竟敢如此作为,真是一个什么脸都可以不要的玩意儿!
陶烟波悲愤欲绝,恨竹皇今天行事的绝情,更恨那些观礼客人的背信弃义,前来观礼又离去,今天酒都不喝一杯,山都不登半步,当我们正阳山是个茅厕吗?!
只是好像需要这位正阳山财神爷记恨之人,实在太多,陶烟波都得挑挑拣拣去大骂不已,可是那个大权在握的巡狩使曹枰,与正阳山下宗是近邻的山君岳青,真境宗的仙人境宗主刘老成,陶烟波甚至都不敢在心中破口大骂,只敢腹诽一二。
曹枰此人的观礼,在很大程度上,原本就等于是大骊铁骑边军的道贺,何况曹枰还有一个上柱国姓氏,要说如今整个宝瓶洲山下,谁最着称于世?其实不是宋长镜,不是大骊的皇帝陛下,甚至不是任何一位山巅修士,而是袁、曹两家祖师,因为一洲版图,从帝王将相达官显贵,到江湖市井再到乡野村落,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挂着这两位文武门神的彩绘挂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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