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三位!
师兄余斗。玄都观孙怀中,岁除宫吴霜降!
“山下论事,山上问心。很难猜吗?半点不难。山上每一位修道之人,都在各自用一辈子阐述、验证某个道理。”
陈平安神色淡然道:“我相信那位尚未‘一气化三清’的白玉京大掌教,愿意承受输掉一场大道之争的后果,这是大掌教寇名的道心使然。所以无需福禄街的李先生,或是神诰宗那个道士周礼,与任何人解释任何话,就是既定的事实。我们浩然天下的礼圣,也是如此。曾经的小夫子,后来的文庙礼圣,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礼。”
“你陆沉对那位大师兄,礼敬归礼敬,但你是陆沉,绝对不会像余斗那么执着,所以你在骊珠洞天的所作所为,就是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做,当然,只是‘看上去’。不过我也相信,在那些摆摊的岁月里,你一定想过很多‘折中’的法子。之所以做不到,一是不敢画蛇添足,太过掺和到大掌教的合道过程中去,再就是就算陆沉愿意退步,让路,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
“因为余斗才是真正的幕后人,是这个一心想要为掌教师兄铲除所有大道之争对象的白玉京二掌教,余斗绝对不允许在他师尊散道之后,青冥天下又要失去一位师兄,唯一一个能够跻身十五境的道士,只能是为他传道授业的师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余斗在你重返浩然、进入骊珠洞天之前,一定以言语威胁过你,就像我先前威胁嫩道人一样,怎么,陆掌教是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还是故意装傻?”
陆沉双手揉了揉脸,贫道还是更喜欢与青同道友或是嫩道人聊天。
其实双方心知肚明,只是都懒得说破一件事而已。
陈平安将来只要是问剑白玉京,不管理由是什么,身为白玉京二掌教的余斗,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陈平安眯眼道:“明白了。”
陆沉一脸讶异道:“啊?”
干嘛学贫道说话。
陈平安微笑道:“难怪你会多说这番多余话。”
原来青冥天下已是内忧重重。
不然一个如今都不是上五境剑修的自己,完全不必让一个自称“明白了”的陆沉,如此多费唇舌。
远远不止于。
问剑白玉京的难度,要比问剑托月山,难上许多许多。
那么极有可能,孙道长已经悄悄跻身十四境了,而且是一位纯粹剑修?
吴霜降也在夜航船那边无异于一场“托孤”,甚至开始恢复某种身份。
而岁除宫吴霜降,既有一个青冥天下入乡随俗的道官身份,但是别忘了,吴宫主更是一位浩然天下能够陪祀武庙的兵家修士!
在那战场上,会讲究一个“仁义”吗?
至于玄都观,对待山上纷争,那更是出了名的“我们单挑你一个人,你一人单挑我们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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