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君惜张嘴想骂,喉咙里一阵剧痛,几乎说不出话来,便又将想骂的话咽回了肚子。
“出来……吃肉……”宋成缙委屈道,“骗人……”
宁君惜脸黑下来,谁知道是吃他啊。
“吃肉……”宋成缙试探性往前走了一步,又猛地退回去。
宁君惜揉着肩膀缓缓爬起身,声音沙哑道,“去一边,当心误伤。”
“老大……”陈小泽哆哆嗦嗦喊了声。
“你学学李原。”宁君惜紧紧盯着宋成缙,这家伙显然是打算再试一次,而他可不打算用葬花剑。
陈小泽瞟了眼李原,这家伙一直在一边看着,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打算,不由撇嘴,“刚才要不是我,老大就死了。”
宁君惜哭笑不得,他现在说一个字嗓子都疼,可还是无奈道,“不是还要仗着你救嘛。”
陈小泽一愣,还真是这么回事,傻乎乎点头。
“蹲下!”宁君惜忽然大叫一声。
陈小泽本能蹲下,抱住脑袋。
一道黑影瞬间从他头顶扑了过去,与宁君惜扑成了一团。
“老……老大……”陈小泽抱着脑袋,有点傻眼。
两个人却已经打做了一团。
你来我往,完全是拳拳到肉的打法,一人一拳,谁也不吃亏。
“老大……老大!”陈小泽手足无措,在战团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几道流光微微一闪。
两个人灰头土脸,瞬间分开
“前……前辈……有话好好说……”宁君惜紧紧盯着对面的侏儒,气喘吁吁。
他算是够了,以前经常跟岳叔过招,现在换成面前的前辈了,还怕这前辈忽然换成修士之间的切磋,他打得胆战心惊。
宋成缙抹了把脸,“吃肉……”
宁君惜扯了扯衣领,实际是把毛球从衣服里揪出来,警惕看着宋成缙。
不能让他一个人出力。
“吃肉……”宋成缙舔了舔唇,骤然前冲。
“毛球,看你的了。”宁君惜很不仗义把毛球丢了出去。
宋成缙的速度只是正常跑步的速度,而非遁术,比平常人稍快,却也不会快多少,所以,毛球的准头很准。
“老四!”这时,远处一声沉喝传来。
宋成缙身子一僵,忽然低头抱住脑袋,蜷曲成一团。
毛球扑到宋成缙脑袋上,喵了一声,又窜回宁君惜身上了。
“前辈。”宁君惜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心虚。
“老大。”陈小泽连忙跑到宁君惜身边,紧张兮兮喊了声。
宋成薪上下打量了眼宁君惜,见宁君惜身上狼狈,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便点了下头,转头看宋成缙,沉声道,“老四,你忘了老祖宗怎么说的了?”
宋成缙瑟瑟道,“鬼……不吃了……鬼……是鬼……”
宋成薪皱了皱眉,似乎不打算管他,转头看宁君惜,“前辈回来了,在老祖宗那里。”
宁君惜一瘸一拐道,“能不能……”
他咳了一声,声音略微清晰了些,“晚辈想先收拾一下行头,免得吓坏了长者。”
宋成薪点了下头,依旧一声招呼都没打,只是低头让宋成缙跟着,转身离去。
“走吧。”宁君惜自觉将手臂搭在陈小泽肩膀上,又愣了一下,“鹦鹉呢?”
陈小泽仰了仰下巴,指了一下一棵枣树,“那儿。”
宁君惜看到枣树底下那个被布条绑成粽子的鹦鹉,眨眨眼,最后点了点头。
“帮忙拿着!”陈小泽冲李原喊了一声,跟着宋成薪离去。
李原将鹦鹉拿起来,也不松绑,就那么拎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