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划船的,哪能跟先生比?”
中年人不在意道,“哪个人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不能比的。”
船家讷讷了半天,觉得诚惶诚恐。
好在中年人善解人意,直接皆过这一茬儿,“船家,你对这一带最为熟悉,可知道哪里的酒好喝,便放我下来。”
船家哈哈笑道,“先生这个就问对人了。要说最香的一定是锦州城的忘年酒,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酒香味,这个先生肯定知道,但是往前再走也就五里路,有个老人酿的醉猴酒,比忘年酒还香,关键是不算太贵,一两银子能打斤半酒,舍不得喝多了,就实在忍不住了,喝那么一小口,解解酒瘾。”
中年人微笑,“那便去那里吧。”
船家呦了一声,“那里可偏僻着呢,想再坐上船可不容易。”
中年人微笑道,“那还要劳烦船家了,不如我请船家喝一盅?”
船家欣喜道,“先生真是客气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看向远处江水滔滔。
正巧有大鱼跃出水面,激起水花无数,波光粼粼。
“先生,这次您打算走多远啊?”船家跟中年人熟识了,随口问。
中年人收回视线,“可能会去洛京看看。”
船家惊讶道,“那可是天子脚下呢。”
“要走很远的路。”中年人轻声道。
船家看着中年人单薄的身形,有些担忧道,“山高路远的,那您可得悠着点。”
中年人浅笑,“多谢。”
……
哪怕宁君惜对这个伸援手的家伙并不信任,也不可否认,夏津对他很好。
宁君惜伤得很重,用夏津的话说,你小子活着估计是阎罗王打了个瞌睡,忘了收你去了。所以,一开始,宁君惜动一下眼前就一阵发黑,疼得要晕厥过去,很多事都是仰仗的夏津。
夏津这人不会照顾人,还大手大脚,但耐心很好,宁君惜的要求总会满足,而且很迅速,也并不在意宁君惜只能待在一个地方数日,反而似乎很乐意这般安和的生活。
夏津还跟宁君惜说,你也别觉得过意不去,这个跟你没多大关系。我现在好好享受平静,以后好好享受大风大浪,在往后,出去还是不出去,都值了。
宁君惜当时听懂了他的意思,却并不能理解,便没接话。
有金盏子在身边时不时给他两滴汁水喝,宁君惜的伤势好得很快,让夏津都惊讶,曾开玩笑道,小宁啊,要不你把小葫芦给我,咱救命之恩一笔勾销怎么样?
宁君惜当时直言,若是老头子同意,送了也没关系,反正他拿着也没用。
结果那一天,小葫芦一整天都没搭理宁君惜,也不咬自己一小口给宁君惜葫芦汁了,还是小怪叼着它的葫芦柄到宁君惜面前,然后啾啾着让宁君惜咬小葫芦一口,才吓得小葫芦赶紧跟宁君惜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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