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眨眨眼,缓缓松开宁君惜的腿,又忽然猛地抱紧,抬头见宁君惜只是淡淡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许耍赖。”
宁君惜哑然,你这姑娘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连连点头。
丝丝这才放松下来,站起身抖了抖被宁君惜的衣服浸湿的胸前一大片衣衫,风光便有点若隐若现的意味了,“怎么赌?”
“剪刀包袱锤,会不会?”可惜宁君惜不解风情,很敷衍问。
“会呀!”丝丝立即兴致勃勃。
宁君惜看着这丫头这般兴致盎然,有点悻悻,这丫头好可怜啊,“那就赌这个,不许耍赖。”
丝丝连连点头,重复,“就赌这个,不许耍赖。”
“一二三!”
“剪刀包袱锤!”
宁君惜包袱,丝丝拳头。
“……三局两胜!”丝丝坚定道。
宁君惜抿唇看着她。
“来,一二三……剪刀包袱锤!”
宁君惜包袱,丝丝拳头。
丝丝看看宁君惜,呆呆的,“你为什么不变?”
宁君惜浅浅勾了勾嘴角。
丝丝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宁君惜大腿,“是五局三胜。”
宁君惜不说话。
然后,丝丝出了个剪刀。
宁君惜出了个拳头。
丝丝二话不说,这次直接扑到宁君惜身上,八爪鱼似的缠了上去。
宁君惜大病初醒,站着都让人觉得弱不禁风,冷不丁一个几十斤重量扑上来,踉踉跄跄两步,还是没站稳侧摔了一跤。
丝丝被宁君惜护着,没磕着碰着,就是有点呆,因为以前从未被人护着过,觉得
怪怪的,然后她忽然觉得肩膀上有点暖意,就随手摸过去,摸了一手的血,眨眨眼,看宁君惜。
宁君惜可没有暖玉在怀的荣幸,他这次被两个人的重量一带却是被磕惨了,不由眉头紧皱,语气也不是很好起来,“走开,别闹了。”
丝丝连忙站起来,又想把宁君惜拉起来,结果宁君惜没伸手,自己爬起来了,“别跟来。”
“宁……”丝丝连忙想叫住他。
宁君惜一个眼刀飞过去,眸子中是初见的冰冷。
丝丝停在原地,忽然有点委屈。
宁君惜没再管她,活动了下左臂,用力一拉一带,缓了会儿,然后又活动了几下,跳下了河。
他就是想洗个澡,顺便处理一下伤口,弄出来这么多事,真是麻烦。
丝丝没再叫宁君惜,觉得莫名其妙,一点不明白宁君惜在生得哪门子气。
不就是摔一跤,流了点血嘛,用得着这般娇贵,那你刚才也不用护着我啊,我又没让你护。
从小到大一直是杀手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女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渐渐就一肚子气了,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戳她手腕上的青蛇。
青蛇温驯,哪怕被戳疼了也就是叫一声,从不会对丝丝有什么怨言。
结果,她戳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放下袖口,踮脚往河里看了看,结果没看到人,便开始好奇宁君惜跑哪里去了,不会是溜了吧。
她越想越有可能,特别是宁君惜最后看她那个眼神,就是不想跟她一起走嘛。
亏她还救了他,亏她还给他她的衣服穿,亏她还想给他解毒,哼哼,果然除了阁主爹爹,都是坏人……不过,她好像也没想过跟他一起走吧?
她眨眨眼,猛地一个激灵。
要是宁君惜跑了,她就没有那个娘娘腔偷带进来东西的证据了,那就不能给自己出气了,她不就白救宁君惜了。
可找到了……给他解毒吧,只要这个家伙不死,阁主爹爹一定有办法知道他是不是中过娘娘腔的毒的。
阁主爹爹最厉害了。
她思绪飞快闪过,便猛地一个扎子,扎进了水里。
大约游了百丈,丝丝眸子一凝。
她看到,四周河面渐渐有血丝缕缕扩散。
这里,有人在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