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清平楼两条街有一座名为歌水轩的茶楼,装饰清雅,颇有象牙塔之风。
因二楼设有棋局,常有文人客在此对弈,或者以茶会友,还有不少人在此地扬名,颇受文人喜。
比如,近来风头盛极的余子杰,便是在此地与当地出了名的大才子枫晓晨闲来的一局手谈后在清平县名声大振,后来愈演愈烈,风头大有盖过枫晓晨的趋势。
此时,歌水轩二楼正在进行又一局比较众人瞩目的对弈,手谈双方分别是在当地初露锋芒的少年俊杰洛溪和一位自称小雨公子的外来年轻才俊。
因为两人棋力旗鼓相当,下百子依旧不分伯仲,气氛便有些紧张凝滞。
二楼上的看客尽皆保持安静,稍有棋力的便在心中推演双方几何胜算,有思路的面色轻松,一副洋洋得意或者有成竹姿态,没有思路的便眉头紧锁,还有些完全看不懂的便各自使眼色打哑谜,多是下注谁输谁赢,道上的都看得懂。
有琴声自三楼幽幽渺渺,多是高山流水的清雅曲调,并不会影响到行棋者的思路。
三楼上,近来弹琴的是个一淡黄色长裙的年轻女子,在歌水轩被尊称公孙大家,据说是自洛京而来,专门来看藏浦大潮,一贯轻纱覆面,气质优雅出尘,颇有大家之风。
至于听曲者便是清平县里公认的才俊英杰,人数并不多,多是悄无声息而来,否则会引来众人争相瞻仰,便免不了背上个慕虚荣或者卖弄浮夸的不好名声了。
文人雅士之间多惜羽毛,恣意随之人倒是不多见。
现在,三楼上的听曲者只有三人,近来风头盛极的余子杰,清平第二才子亭渊以及与之交好的才子项自谦。
三人皆浅尝茶水,并不言语。
一曲终了,公孙大家手按琴弦,抬头看向三人,浅笑如风吹皱一池水,“二楼那局棋似乎颇有意思,三位公子可有兴趣一观?”
三人皆微微一愣。
余子杰笑道,“既然公孙大家邀请,自没有推脱之理。”
亭渊眉头微皱,却是有些迟疑。
项自谦见势,出言宽慰,“惺惺相惜,无关人言,况且佳人相邀,岂有失约之理。”
亭渊看了眼公孙大家,这才点头赞同。
四人联袂往楼下而去。
……
歌水轩下,此时缓缓停下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驾车的是个面目冷峻的中年男人,其侧坐着一位白衣僧人。
白发少年从马车里探头出来,看到那座名为歌水轩的白色小楼,眉头就纠结在了一起,“这里啊,要不先找住处?”
白衣僧人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四下环顾了一圈,笑嘻嘻道,“来,小惜,下来,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这几天纸上谈兵,该上战场练练兵了。”
“太高雅了,跟我实在不搭。”宁君惜很不愿,磨磨蹭蹭不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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