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知感慨了一句,便又拉回话题,“他知道我与姚凌殇不和,又以为我只是个喜欢疯玩的黄毛丫头,被他稍一蛊惑,听见些风言风语,说不得就来个父女反目,他也好坐收渔利。只是可惜,”
“他第一次对我生出杀机是在我拿《百宴仕女图》试探他,仕女图只做收藏,哪有归元鼎那般稀罕实用,他便恨我选错了位置,不识好歹。”
“之后,我说出想去战舰上看看,他看似不愿,我猜多半是在迟疑,要不要动些手脚留下我,毕竟他与姚凌殇都是王爷,真杀死个郡主并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只是后来被我提醒了一句,才觉得杀我的确不值,就此作罢。”
“第三次想杀我,是在我调戏洛雨欣时。”姚君知微微打了个哈欠,“这里纯粹是我看他不爽。既然他让我不开心,我也让他心中有些疙瘩,谁最恶心谁难受,反正是各凭本事了。”
“我当时实际上是在赌他会不会对我撕破脸,果然这老小子定力好的很,硬子头皮同我客寒暄,面上一副云淡风轻,心里不知打翻了几坛醋坛子。”
姚君知转回头,“他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却碍着自己的野心不敢动我,我若猜得不错,你且看着,明天,最晚后天,岳磐定然会差人送来请柬,说是个接风洗尘宴,让我无法拒绝,至于真实目的,定然是后手了。”
姚君知靠近了两步青鸢,声音清淡却透露着一种咄咄人的锐意,“青鸢,我且问你,如今局面我该如何脱?”
青鸢眉头微皱,并不言语。
姚君知抖了抖睡得褶皱的衣衫,靠回椅子,微微阖目,在脑海中重复一幕接一幕,岳磐的每一个细节动作,那老鼠牙的男人每一次蹙眉舒眉,每一次轻微抬头。
她忽然轻笑了下,语气也轻松下来,“不过,我这位王叔是真的能忍。既然他这般能忍,我若不给他些意外,实在过意不去啊。”
青鸢哑然。
姚君知瞟了青鸢,倒了杯凉茶抿了一口,“这事还早,你也没必要知道。你找我应该不会为了这一件事吧?”
“凡舍,那人在凡舍。”青鸢点点头,继续道。
姚君知砰一下将茶杯砸在桌上,猛地站起,“你说什么?”
“今教训岳王府世子的那人在凡舍,但郡主不能去。”青鸢一字一句道。
姚君知脸色数度变化,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青鸢也不多说,继续道,“洛雨欣乃原西夏附属国万达侯之女,当时岳磐率领的三十万骑兵攻陷万达国,洛雨欣便被岳磐带回营中,后来,洛京论功行赏,岳磐因为洛雨欣,还休了糟糠之妻,只为金屋藏。”
“这么说,那个岳自成并非现在这个岳王妃之子?”姚君知有些玩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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