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也早已十分欣赏丁宁的岷山剑宗师长却是有些忧虑,道:“毕竟修为相差太多。”
谢长胜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道:“这种事情比岷山剑会夺得首名还难?比逼那名宫女逼到这种程度还难?比莫名其妙的修行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快过了五境还难?”
听到谢长胜这么连珠炮似的三句,这名岷山剑宗师长倒是一愣,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谢长胜转头看向窗外,看着山谷里的一些岷山剑宗修行者练剑,又傲然的笑了笑,道:“更何况这个家伙前面数境的破境都没有任何的妨碍,若是现在告诉我,他直接从四境到五境,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便完成了悟气破境,我都不会吃惊。”
这下这名岷山剑宗中年师长的面色却是忍不住有些发白起来。
顺着这些话语,他是下意识的想到,若真是破境都没有任何的妨碍,那这样的修行者也实在是太过恐怖,史里都根本没有过。
长陵,乃至整个大秦王朝和整个天下。
对于所有的修行者而言,破境的时间永远在前面一个境界的修炼时间之上。
因为真正的难度,永远在于对前方看不见的世界的摸索,在感知前面一个陌生世界的运行规则,感知未知的元气世界,而不在于身体强度和真元的累积。
水滴石穿,是笨人都会做的事情,而决定有些人是七境之上的强者,有些人却一生只能停留在三境四境的,是那种发现新世界的能力。
如果新世界能够一眼看透,根本不存在障碍,那是什么样的天才?
最终他能够到达什么样的境界?
这名岷山剑宗的中年师长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嗡的一声,天灵上竟是透出了一道剑光,映得这整个青色的房间一片翠绿。
谢长胜的回信已经传回了长陵。
当关中谢家又开始有些动作,很多察觉的长陵人的神经又开始绷紧起来。
这些人都觉得这件事似乎到了快收尾的时候,不是容姓宫女死,就是墨园里的丁宁死。
只是即便丁宁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令容宫女蒙受了诸多的羞辱,令她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但此刻容宫女依旧深居在皇宫里。
连那些事情都最终没有逼出容宫女,那丁宁最后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让容宫女出宫?
……
净琉璃这些时日在长陵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观察丁宁。
她比谢长胜更清楚这场大戏落幕的时刻快要到了,尤其这日清晨当丁宁一反常态的不在所居的小院里修行,而是走向墨园里地势最高的那一座小山丘,带着一股让她又觉得陌生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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