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是很多事情,又总是那么巧。
就像是现在的苏梁,他平日总觉得和尚与尼姑的分别很大,毕竟一个是男人与另一个是女人,哪怕是剃成了光头,依然很好区分。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曾经错的是多么离谱,只因一个巧字,他根本无法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戒嗔方丈,还是清心师太。
巧的是,苏梁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他只借着盏盏红灯暗淡的余光匆匆一瞥。巧的是,他隐约间看到,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僧袍。巧的是,恰好戒嗔方丈与清心大师在白日里,俱都与苏梁相遇过。而他二人身上穿的,俱都是灰色僧袍。
或许会有略微差别,但实在可惜,苏梁并未看到其中的差别。
那人究竟会是谁?
这其实并不是苏梁最奇怪的,苏梁最奇怪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从这条窄道的侧门进院,而不是正门。那个人一定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但如果是为了躲避,他究竟因何而躲避?
苏梁紧紧倚着身后的墙壁,一言不发的沉思着。良久,苏梁笑了笑,他身形一动,起步向那条窄道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想到了一个很笨却很管用的办法。他要去每一个人的院落走一走,尤其是师太与方丈的院落。
如果没有人,不就正是证明,那个人就是进入庄主夫人院落的人了么!
月傅霜他是不会老老实实呆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如果他还在喝酒,那么他就一定还在柳大总管的院子,他可是拎了一大坛子酒去找的柳大总管。
苏梁走进的第一个院子的时候,他就笑了,院子里并没有人。这间院子是月傅霜住的,但苏梁并不知道。院子里的确没有人,酒还少了一摊子。苏梁孤零零一个人在院落中走人整整一圈,院子里,除了沙沙树声,不再有任何声音。
无人声,也不知有没有人会住在这里。
苏梁忽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忽然发现自己愚蠢得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无人的院子是谁的,但他难看的面容很快就忽地不见。
他要决定把每个人都见上一面,见不到的人,就一定是那个人。
苏梁踏进的第二个院落,是柳大总管的院落,如果不出意外,他会见到两个人,月傅霜与柳大总管。但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个院子里也没有人,空空荡荡。只有院落里一棵粗壮的垂柳下的石桌之上,还放着半坛子酒,和三个空空的酒坛子。似乎在预示着这里曾是有人的,而且还喝了不少酒。
苏梁的脸色渐渐沉重,剑眉微蹙。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生起,令他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冷峻。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人,无所谓是什么人。
他发现,自打从院子出来,他没有见到一个人,那个不知名的僧人,只是一闪而过,自然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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