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城知道瘐清这是准备抓“奸”来了,厌恶的道:“这个瘐清,心肠如此恶毒。”看看昏迷不醒的任淑贞,叹了口气,“任六娘也不是好人,可是和这位瘐四娘子一比,她居然还比较白,没黑到骨子里。瘐清让人骗我来这里看花,又事先埋伏下那猥琐男子,是铁了心肠要毁掉我。”
桓广阳目光冷冽。
“女郎,你先避一避。”他简短道。
“好。”任江城点头。
桓广阳叫过随侍小声吩咐了几句,随从快步去了。
两名仆役抬了一乘小轿来将任淑贞放上去抬走了。
桓广阳陪着任江城从一条小路也离开了这里。
他们离开之后,那名被弄走的猥琐男子又被弄回来了,扔在毒花旁边。
瘐清本是和乐康公主、刘氏以及她的母亲苏氏等几位夫人同行的,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有名婢女从路边的花丛中悄悄溜出来到她身边,面色惊慌的和她耳语了几句,她听后脸色大变,和刘氏等人道了失陪,匆匆跟着婢女走了。
“四娘这是怎么了?”刘氏纳闷,“今天这么忙,她一定要咱们过来看看,怎地自己半中间跑了?”
乐康公主也是狐疑,“四娘跟我再三保证,说这件事值得一看,不会是唬人的吧?”
这妯娌二人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
瘐清的父亲不争气,所以瘐清在瘐家也就不重要。这位不重要的瘐家四娘子能把今天做主人的刘氏请来,能把傲慢的乐康公主请来,会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瘐清暗中向她们保证了,她们能够看到任江城的窘迫和难堪,能够拿住任江城一辈子的把柄,能够尽情嘲笑侮辱任江城啊。要不然,就凭瘐清,能劝得了她们,用得了她们?
“四娘说值得一看,那肯定是值得一看的。”瘐清的母亲苏氏陪笑说道。
刘氏略想了想,脸色不悦,“照旧过去,若这事不值得一看,四娘要好好跟我解释才行。”
“若不值得一看,四娘这是哄骗长辈了,以后休想再进我的公主府。”乐康公主似笑非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苏氏嚅嚅。
乐康公主和刘氏笑了笑,妯娌二人带着她们的几个弟妹,不慌不忙的继续往前走。
瘐清这会儿正是心急火燎。
“那女子真的不是任八娘?真的弄错了?”她一边走,一边急促的问着那来报信的婢女。
婢女一边点头一边催她,“四娘子您快过去看看吧,那位倒下来的女郎好像是……好像是……”
“到底是谁?”天气太热,瘐清背上开始出汗了。
“倒下的是……”婢女口中说着话,眼看着瘐清已经进了屋子,便凌厉出手,一掌砍在她脊背上。将她击晕之后,拖到了毒花前,和那猥琐男子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势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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