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使臣所居住的驿馆中,李安民面沉似水,“钟大家真的找不到了?不辞而别离开了瘐家,不知所踪?”
站在下首的随从小心翼翼的解释,“倒不能算是不辞而别,她是和瘐家请辞了的。小的打听过了,瘐侍中和刘夫人正为消夏宴的事情烦恼,因这消夏宴是钟大家提议举办的,故此刘夫人迁怒于钟大家,钟大家请辞,她没有挽留。”
提到消夏宴,李安民脸色更加难看。
元绎就是在消夏宴上栽了大跟头,被狡诈的南人硬将任四娘塞到了怀里,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同意纳了任四娘。这是元绎的失败,也是他李安民的失败、北魏的失败,李安民想起来便觉得气恼之极。
“然后呢,钟大家就这么消失了?”李安民语气不善。
那随从陪笑脸,“因为刘夫人正在气头上,所以她没有挽留,也没有相送,任由钟大家带着贴身侍婢和两个小箱子走了。刘夫人没问,瘐家其余的人也漠不关心,钟大家会去哪里、会在哪里落脚,在瘐家根本打听不到……”
“这个贱人!”李安民怒极,伸出拳头重重捶在桌案上。
那随从吓得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回禀武国侯,小的……小的用心查问过,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钟大家在哪里落脚……”
“还不快去查!”李安民一声怒喝。
“不必了。”元绎不慌不忙的出现在房门口,“我知道她在哪里。”
李安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相迎,“三殿下见过她?”元绎苦笑,语气中颇有无奈之意,“我倒是没有见过她,不过,猜也能猜到她现在躲到哪里了。”李安民略一思忖也便明白了,咬牙道:“原来她投奔了任八娘!哼,怪不得那天她敢故意将人掉了包,将任四娘换到了灵秀坡。这贱人何其可恶,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背过身便狠狠算计,出手毒辣,老夫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行,这个人我不放过她的,定会向南朝索要,带回大魏慢慢折磨!”
元绎有些犹豫,“如果咱们猜的不错,她真在八娘那里,我担心这个人咱们要不过来……”
李安民不悦,“三殿下休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不过是南朝一位略有些小聪明的小女郎罢了,她能有多大作为?老夫还就不相信了,咱们大魏这些干练能臣,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在她手中。”
元绎敬重他是朝中重臣,微笑道:“武国侯言之有理。”
李安民气色好了些,“明日我便向南朝要这个人。谅他们也不敢不给。”
元绎不愿在这样的小事上和李安民起争执,便默许了。
能不能捉到钟大家,对元绎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李安民因为钟大家坏事而恨透了她,一定要重重惩罚此人,元绎却是不止一次在任江城手上吃过亏,知道她本事很大,觉得这件事又是她的手笔,心里又是恨,又是爱,对钟大家便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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