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瞄着肖绛的表情,试探,“小姐,你可还记得他吗?”
肖绛嗤笑,“大伴?不就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精气不足,本大仙实在没有兴趣。况且那时候我还没有占了这肉身,谁识得什么姓严什么姓宽的。”
说完,咔嚓咔嚓再吃。
天气太冷,滴水成冰。
所以哪怕屋里烧了两个炭盆和一个小泥炉子,热乎乎的食物不尽快入肚,也很快就会冷掉。
豆芽却眼看肖绛才被引起点兴趣又转移了,不禁有点发急。
“我的小姐啊,不,我的大仙,您怎么就不想想呢?”她连忙说,“您不稀罕燕北王妃的位子,与世无争地蹲在这破地儿,打算法力恢复了就走。可外人不知道呀,只会觉得您碍了眼,挡了道。他们之前不动您,是因为王上发了话。但时间久了,王上怕早忘了您这号人。到时候有个神不知,鬼不觉……”
她做了个抹脖子上吊的姿势。
“哼,谁能动得了我?”肖绛冷哼,显得无比狂妄。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姐。”豆芽很恳切,“要是,他们请法师呢?”
肖绛放下筷子,表明正视这件事了,话风却又一转,“可是除了你,有谁知道我是妖精吗?”
豆芽吓了一跳,觉得自已差点说漏嘴,着急忙慌地想着补。
本能中,她使劲摆手,“奴婢没说过!您信我!奴婢真的没有对谁过一个字!”
才怪!
“我……奴婢,就是打个比方。对,打个比方而已。”
“你今天实在是口齿伶俐,连成语都用对了好几个。”
“奴婢是急啊。”豆芽使劲拍拍鼓囊囊的胸口,“奴婢听到咱们武国人说的那话,就急得不行,生怕小姐您被人暗害了去。”
“你这么忠心啊,倒是难得。”肖绛又笑笑。
每当这时候,豆芽就紧张,根本无从分辨肖绛是什么意思,只得顺着这话题继续往下,“奴婢是您的贴身赔嫁丫鬟,和您就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他们要害小姐,必定不能放过我。奴婢虽然忠心,可自已也怕的呀。”
嗯,有理有据。
“那他们……我是说那几个武国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豆芽咽了咽口水,手掌无意识地在裤子侧面擦了擦,“他们听说,府里有人放出话,三天内必让您腾出这个院子,住进祠堂里去。”
就是跟地些牌位摆在一起呗,就是要了她的小命呗。
“无耻的凡人!”肖绛猛一拍桌子,令那个咬了几口的馒头掉落于地,滚了几滚,显见有点脏了。
肖绛这个心疼。
“趁你病,要你命,以为本大仙眼前孱弱,就敢冒犯!来啊,倒看看是他们强还是本大仙强,大不了鱼死网破,血流成河!”
她这样生气,豆芽就更加疑惑和迷糊,只觉得事情有点脱靶,连忙想也不想的往回拉,“小姐别啊,您别啊,何必非要两败俱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困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办法?”肖绛怒道,“我已经不去惹他们了,何苦再来惹我!”
“那我们不让他们困住不就行了?”豆芽赶紧说,“小姐,我们逃吧。”
叮咚!
绕了半天圈子,正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