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跟阿九透个信儿,让他留意高闯的身体状况。在现代的时候,确实是有因为重病高烧而损伤大脑的情况出现的。
“这两次的事情又充分说明,不管敌人是谁,他们都已经决定,会通过对付你来对付燕北,本王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机会。”高闯见肖绛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平常的半点伶俐劲儿,只得又解释。
他这心累的呀,简直比打一场大仗还累。
然而听完他这句话,肖绛的懵懂状态又持续了两三秒息,整个人忽然就放松起来,还冲着高闯笑眯眯的点头,好像终于解开了一个大难题似的。
懂了懂了,她这是升职加薪了嘛。
肖绛喜滋滋的。
她得到了“王妃”这份工作!
以后为高闯办事的时候更有立场,也更加方便。而且不管是武国也好,越国也好,想从道义上面找茬也不能够了。
位分正了呀!
至于“夫妻”之间的私事,那谁又管得着?谁又插得了嘴?所以她只是住在嘉鱼居,并没有进谷风居。
既然做戏嘛,就做足了吧。
而她那如释重负的样子让高闯却又郁闷了:她那颗小脑袋瓜子里到底想到了什么?显然,跟他想的肯定不是一路……
“谢谢王上。”肖绛赶紧屈了屈膝。
升职加薪了,对大老板还是要感谢一下的,顺便表表忠心,“王上放心,我不会让您丢脸的!”
高闯就愈发确定他,她根本就是想岔了。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把意思掰过来,所以就只能闷闷的说,“我已经让老郭去挑个黄道吉日,之后你就正式去拜奉先堂。”
事实上,他心里是什么意思,好像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就好像心里的那片冻土有什么东西要从最底下钻出来,痒痒的,可是又找不到出处。
“这么正式啊?”肖绛惊讶,“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必了吧?”
“你当前两天那个王钟是白敲的吗?”高闯突然有点烦躁,拍了一下桌子。
正了名就行了呀,以后行事就有了立场和基础。至于程序上的事儿,燕北本来就不太讲究。
这样既能表明承认了她,又对她不甚宠爱,程度不是刚刚好吗?
被武国和越国当成蛮夷,从骨子里瞧不起,虽然有弊端,但是也有好处。燕北现在这个情况,示弱才是韬光养晦的好办法。
不过高闯莫名其妙的生气,肖绛还是闭了嘴。
身为一位属下,还是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现在顶头**oss明显不想再说下去,她就是有一万个道理也是废话。
“我还以为……那天半夜的钟声是诱敌陷阱的一部分,让他们以为王上,那个……病情不太好。”肖绛解释。
“让他们以为本王大去了吗?”高闯哼了声,“那样要鸣钟到天明,怎能敲了一会儿就停了?王钟,相当于王命,非大事、国事不能擅动。”
“那现在怎么办?”肖绛嗫嚅。
难道要杀个王族中人,应了这个景?这也太残酷无情了,以高闯的为君的品格也是做不出来的。
“王钟一响,必有大事。但也不一定都是坏事,还可能是喜事。”高闯已经完全无力了,“比如昭告燕北,武国肖氏,乃本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