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是指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肖绛找到过一幅简易的地图看过,武国和燕北国夹角的地方,与西部草原接壤。中间没有任何山脉等天然的阻挡,就是平原或者森林,边境线还挺长的。
一旦有一方发起战争,实在不好防守。只有以攻对攻的方法,彻底击败敌人才能安宁。
“我听说草原上今年发生了春瘟,但是……情况这么严重吗?”肖绛的心立即紧了起来。
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吗?
“真是没有一年太平日子过!”练霓裳把腿架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然后说,“依我看,依着那些蛮族的往日德行,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武国又傲慢,不肯谈,所以十之**是会打起来的。昨天,武国的国书也都到了。若战事一起,必定要让燕北出手的。”
“往年出兵,王上都亲自挂帅吗?”肖绛问。
练霓裳点了点头。
“王上十三岁上战场,从那时候开始,燕北的每一场大战,主战场上一定有他。”练霓裳的神情中出现了由衷的钦佩之意,“所以我才觉得你刚才在落雪院说的话很对,这帮孩子既然代表着燕北的未来,就需要经历风雨的。王上从三岁开始习武,五岁习文,十几岁上战场,没有一天清闲日子,熬得比普通百姓的孩子可苦多了。别人做王上,做皇帝,都是享受荣华富贵,富有天下的,只有咱们王上,肩上担着重担,是挨苦。”
肖绛心疼了,听到这里真的心疼了。
“可是他才中毒不久,伤了元气。现在外表看的虽然正常,可到底才恢复过来。这样去打仗……”肖绛没有说下去,但是忧心忡忡。
“没办法的事儿。”练霓裳摊开手,“再说,王上重伤下带兵厮杀的事儿有过好几次,这回简直不算什么了。”
说着,再次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都怪我的腿,还有我的腰,现在不能纵马,也扛不了大力撞击。不然,我一定会在王上侧翼,做他的护卫队。”
抬眼看到肖绛眉头紧锁,忧虑的不成样子,觉得自已对一个从没打过仗的弱女子说这些,有点太重了,会吓着人。
于是赶紧往回找补,“哎呀,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打仗不是好事,但对燕北来讲,可算是稀松平常。不管是西边的蛮族,还是北边的罗刹,隔三差五的都要闹一闹。他们知道燕北的军队强大,而且燕北穷,抢不到什么东西,所以从来不来招惹,谁愿意做力不讨好的事呢?他们只是盯着武国,有一次长驱直入,穿过大半武国地界,直到越国边界,吃的肥肥的,很是划算。之后这两国的酒囊饭袋认识到自已的斤两,知道挡不住,就过来雇用我们燕北军。”
“我们燕北军逢请出手,对方难道不知道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是要打呢?”肖绛不明白。
“他们经常几大部族联手,用最强的硬抗燕北,其余的骚扰武国边镇。若能突出一支强军,就尖刀般的扎到越国去。那样所得更多,至少一年不用愁。再说蛮族也不是想占地方,不过抢了东西就走,总会捞到好处,不过多少而已。而对于武国的皇帝来说,只要大势保住,边镇老百姓的死活他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