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的摸着胸口,感觉连呼吸好像比别的时候更通畅。
她不想说,她很喜欢。
小魏氏倚在窗边的短榻上,仍然是病怏怏的,之前正盯着两个孩子喝茶吃点心。此时,她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就说,“大约,是和魏老夫人聊得愉快吧。”
高氏姐弟面面相觑。
如果两个人没有同时记错,他们走的时候那气氛真的有点剑拔弩张,好像是要说他们做的那件可怕的事情……
所以,怎么可能愉快?
那女的是疯了吗?
而小魏氏却垂下眼睛,因为手掩在袖子下面,没人看到她的手指扭的都要抽筋儿了。
她把自己折腾的差点丢了半条命,就是为了让魏老夫人来给她撑腰的。可如果那老婆子和那贱人真的和睦起来,又或者说老婆子起不到很大的作用,她又算什么呢?
她还不如那块牌位!
不,不对。
之前和魏老夫人闲聊的时候,她请求老夫人给留意着哪里有比较好的稳婆。
王府虽然有世子世女,但没人知道他们的娘亲是谁,那个神秘的女人自然也没在王府生产。
王上有没有睡过练霓裳不知道,但从没有碰过她,也没碰过白姨娘,那就不会有女人怀孕和生孩子。
所以,对这些事儿都是没有准备的。
她这样问当然也不是出于好意,而是隐晦地点明了魏老夫人。
那个女人这么受宠、生儿育女是早晚的事儿!
若她真这么好命生了儿子……哪个女人会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高位呢?
那时候高钰又将如何?魏家又将如何?甚至包括高瑜,与弟弟的感情这么要好,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些问题抛过去,她就不相信魏老夫人不想办法。
她不提自己,只提那块牌位以及排牌位下的两个孩子。但只要代表着魏家的魏老夫人和那个女人杠上,她不就可以渔翁得利了吗?
那个女人能生,难道她不能吗?只要魏家想办法,略微施压,让王上宠幸她就行……
所以她真的不希望那边的饭局谈得愉快。
没结果都好,撕破脸更好。
那时她进可攻,退可守。
进,可以做王上真正的女人。
退……
那时魏家对王上的影响降低,就只能更指望她守着那个牌位和两个孩子了。
她就没想过,若男人是个正派而明白的,后宅怎么会这么没有体统?
她也没想过,魏家能扶她,自然也可以再扶别人。
她只是忽然就想起了高闯,想起那英伟的面容和身姿,苍白的脸上不禁染上两团红晕。
为了掩饰,她连忙干咳了几声,用帕子护住脸。
那边肖绛在饭桌上被硌应了一下,但后面怼的痛快了,再加上荒腔走板的唱了那么一大段儿,心里也就没什么不舒服了。
果然唱K是现代对人类的贡献,大声唱唱歌,郁闷心情真会随着歌声散去。
而当时吃饭的时候,她的人没有跟进去,现在出了门,守在廊下的阿泠,还有坐在屋顶的千花立即就跟上。
由于阿泠就在门外,千花有耳聪目明,所以屋里发生的事儿她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