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师弟一听丰一说此书是其家传医书,对其颇为重要,眼珠一转,道:“叽叽呱呱说了这么多,反正就是医不了我师兄喽,那你还学什么医啊,不对,看你这样子,这书不会是你偷来的吧!以你这副样子肯定是偷来的,还是不要留给你,免得你将来成为一个庸医,害人性命。”
说完,随将手里的医书扔进了还未燃尽的柴火堆。
因为那祝师兄受了伤,怕他夜晚休息再着了风寒,所以这材火堆倒是一夜未灭。
“张师弟,你……”祝师兄抬起手,就欲斥道。
“好啦,好啦,师兄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赶路吧!”那张师弟一把拉住祝师兄的手,向外走去,满脸嬉笑。
那潘师兄也是一声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三人遗留的物品拿起,跟了出去,自始至终未曾看丰一一眼。
“也罢,总不能为了这素不相识之人,恶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祝师兄心里想道,不再言语,跟着两个师弟解开缰绳,骑马远去……
丰一呆若木鸡,自己一再退让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可以说《医经》是现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之一,可在别人看来却是一文不值,视如垃圾,最可恨的是自己现在是个废人,命贱如草,只能任人欺凌,任人宰割,没人会真真的牺牲自己的利益来维护一个乞丐,最多心里叹息一声,嘴上再说一声“可惜了”,转眼间怕是就将你忘记的一干二净。
“呃~”丰一一声嘶吼,用力捶了两下地面,然后猛的扑向材火堆,那是老头子临死前恋恋不忘的东西,也是老头子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的念想了,决不能就这么没了,顾不得烫手,丰一一把抓过已近烧着的《医经》,在身上连拍带摔,终于将火扑灭了,也是因为是早晨,柴火堆已经快要燃烧完了,要不然怕是早就烧成灰灰了。
看着原本厚厚的一本医书,现在只剩下如今手里面的薄薄数十页纸,丰一满是自责,轻轻的抚摸着烧焦的地方,掸去黑灰,眼中泪水不禁滴落下来,这就是江湖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弱者的生死皆在强者的一念之间,没有任何公平可言,情分可讲,更没有任何对错之分。
连翻几页,越翻越心痛,就连记载回春功内功心法的纸张都已经烧毁,眼中泪水不禁滴落下来。
“这是?”丰一忽然一愣,却见滴落的泪水居然从纸面上滚了出去,掉在了地上,丰一仔细一看下面露出来的并不是纸。
“难道这纸张里面还有一层,不知道记载了什么。”丰一心里一跳,快速的跑回泥塑后面,从针囊里取出根金针,沿着已经破损的地方慢慢将书页的表面一层挑开,仔细一数得书页一十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