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来,咳咳……!”旦真苯那对着抬着担架的随从吩咐道,这一说话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跟随旦真苯那一起来的随从闻言将板车上的东西抬了下来,那蒙在上面的白布有多处有黑红色的斑点。
待抬到众人面前,“掀开!”旦真苯那吩咐道。
随从听从吩咐,掀开白布露出一具尸体,此人生前当是被人用利器从头顶至下身将其劈成两半,此时只是草草的拼凑在一起,不但看着令人感到恶心,同时散发着阵阵恶臭味。
旦真苯那指着尸体看了眼丰家众人道:“这是我铁让教嫡系直传,同样也是我的亲传弟子格尔金。”
旦真苯那看了一眼丰家众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铜牌上书“丰”“齐”两字,道:“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丰家执事的身份令牌,据我们了解丰家这位齐执事在数天前和丰家少主带着一队人马出过城……”
“所以你认为你这名弟子是我丰家人杀的?”丰无错问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却锐利冰冷。
旦真苯那只觉的身上一寒,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岂能退缩,道:“的确如此,丰家主如若怀疑可以先看一下这令牌,我想这令牌的真假对丰家主来说应该不难分辨,如果没错的话还望丰家主把凶手交出来。”
说罢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丰无错。
丰无错盯了下旦真苯那,右手接过令牌,小拇指划过令牌背面,那里有丰家独特的暗记,外人绝难分辨出来,眉头一皱,没错这的确是丰家的执事令牌,可齐执事的令牌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丰一和齐执事出去办事已经多日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丰儿不会有事吧?自己在丰一一行人走后还特地吩咐了自家兄弟丰无缺暗中保护,“以二弟的身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一时间丰无错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想到自家二弟丰无缺,丰无错不禁定下心来,自家兄弟看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在丰家其武功绝对只在自己一人之下。
哼,不管这令牌怎么来的,一旦动手先拿下旦真苯那再说,丰无错,心里想着。
旦真苯那看着丰无错,这令牌是丰家的,是不可能有错的,又道:“想必丰家主已经确认此物的确是丰家执事令牌,既然如此,还望丰家主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
丰无错面色一冷,冷哼一声道:“交代,什么交代?我儿一行外出至今未归,你等这令牌如何来的,今天若是不说清楚就不要走了!”
说完,右手一甩,令牌脱手而出,“嘭”的一声嵌入了旦真苯那双脚中间的石板中,负手而立。
旦真苯那被丰无错这手吓了一跳,连退两步,接着却想到自己居然就这般被吓的连连后退,脸上呈现一股病态的红晕,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弥陀佛,还请丰施主交出凶手,还旦真上师一个公道!”宝光、虚太、道真三僧身形一闪挡在了旦真苯那身前,双手合十道。
丰无错看着眼前的三僧,呵呵一声冷笑,眼中寒光闪烁道:“看来三位大和尚当真要趟这趟浑水了?”
丰无错声音若那冬日里刺骨寒风,渗人心脾。
丰无错行走江湖数十载,岂能看不出对方今天是有备而来,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只是不知道丰一一行怎么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三僧对视一眼,虚太老僧上前一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若丰施主今天不能给出圆满的答复,我等三人只好得罪了。”
“放肆!”红娘子听得虚太此言,居然有对丰家家主出手的意思,当下一声怒喝,手中长鞭向虚太抽去。
“我等此来也不欲多造杀孽,还望丰施主能够交出凶手,平息此次祸端。”虚太长叹一声,见长鞭袭来毫不畏惧,伸出右手轻轻一弹正中鞭身,长鞭倒卷而回。
红娘子正欲再动手,却见丰无错抬起右手将其拦住,双眸若寒星般盯住三僧冷声道:“大和尚青龙寺一役能够逃得性命实属不易,而今卷进这江湖是非中怕是不得善终啊!”
三僧面色一变,虚太沉默片刻开口道:“受人之托实在迫不得已,不若就我等三人与丰家主比试,如若我等侥幸胜过丰家主一招半式,还请丰家主给旦真上师一个满意的交代,我等若是输了,那么一切皆休,从此以后归隐山林,永伴我佛再不出江湖。”
“呵呵,刀剑无情拳脚无眼,稍有闪失,只怕三位大和尚就不能归隐山林安度晚年了!”丰无错眼睛一眯,这是告诉三僧,若是真的动手三人怕是要把命留在这了。
“阿弥托佛,还请丰施主不吝赐教!”三僧合十齐宣佛号,身形一闪已将丰无错围住。
“家主!”丰家众人见三僧行动,心下一急,纷纷拿起手中兵器。
三对一家主岂不是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