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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伦夺人田产、滥杀人命,证据确凿,依前所说灭门,又责我擅自行事、无故拖延,限五日内带莲花拳谱回去复命,否则门规处置。公义门门规甚严,若公义使不能完成使命,需自尽谢罪,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最后通牒。”
此时天宝已去房中睡觉,窦夫人却回来,默默地坐在旁边,为我二人添酒。
窦有成干了一杯酒,接着说道:“接到门主手令后我坐立不安,心中又一次对公义二字起了疑心,想想这些年做过的事,每一桩每一件,真的都是那么合乎公理么?以前对这些不是没有过疑虑,但都很快被我否定了,我想一定是我错了,甚至还因此埋怨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些念头?怎么敢去怀疑门主?在公义门众的心中,门主好比是神一般,我们从心底里敬服,就连怀疑一下也是罪过。可是这次,我的心开始摇摆了,事实如此清楚,门主为何不予理睬?难道真是贪图孙家所献,或是觊觎莲花拳谱?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彷徨失措,不知该如何处置。一时激情满怀,想着拼着一死,也要抗命而行,不能滥施什么公义,一时又责备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公义,公义门,公义门,公义,我越想越是烦恼,一时没有主意,便想着自己去冯家看看,到时再相机而行。”
“那天天气很冷,我乔装打扮一番,偷偷溜进了冯家庄,冯家弟子众多,都在前院习武练功,后面一间小院,看起来甚是幽静,我翻墙进去,院中有几间小屋,那日冯万伦正在屋里和女儿说话,却被我伏在窗外全都听了去。他说道:‘淑儿,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孙胜那厮,平日总是要闹些事端,这些天竟老实得很,不知在憋着什么坏水。’淑妹说道:‘准是他们敌不过您,不敢再来寻衅,爹爹,您就别乱想了。’冯万伦说道:‘我老了,撑不了几时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能敌得过孙家那群豺狼?’淑妹道:‘爹爹,您说什么呢?您身体好着呢,一定能长命百岁。’冯万伦叹道:‘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倒不怕孙家能把我怎么样,可你不一样,你才十七岁,将来的日子长着呢。我为你打算好了,冯家的家业,足够你日后生计,到儿孙辈也吃不完。我准备将家产变卖,渡江向北,到冀州东湖的宅子去住,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出发,先一步到那边安置下来,我将这里的事处置完毕,便去和你会合,咱们从此隐居,不与他们斗啦!’淑妹一直想留下来和爹爹一起走,冯万伦却十分坚持,催她赶紧起行,免得夜长梦多。我想定是兄弟们行事不秘,被他察觉了踪迹,因此预先安排后路。”窦有成说起当年事,就像刚刚发生的一般,想是记忆十分深刻。窦夫人低着头,两肩抽搐,却是在低头饮泣,我脑中一闪念,窦有成一直将冯淑称做淑妹,莫非便是眼前这位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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