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东已变成一个血人,上半身似是都泡在血水中,而他本人已然昏厥过去,地上另有一个人晕着,就是香秀,她见箭头一拔,鲜血就像泉水般涌出,立时一声尖叫,晕了过去。/p
一个契丹汉子提刀进去,大叫道:“你害死了他!我杀了你!”阿三头都不抬,只将药末撒在胡里东伤口上,手向他一伸,叫道:“布!”/p
那契丹汉子见了,一时呆愣,不知怎么才好,阿三怒道:“难道伤口就这么敞着么?”/p
那汉子忙丢了刀,取过床边椅子上早准备好的白布递了过去。阿三手脚极是利落,几下便已包扎完毕,又取银针在胸口迅速扎下,胡里东胸口的血竟慢慢止住了。/p
契丹人见他如此神奇,早忘了方才要与他为难,几个人一起拜道:“神医!”/p
当晚几个兵士都被阿三赶了出去,不许他们在此,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到河边露宿,阿三早早便回石屋,不知在琢磨什么医药,他性情孤僻,便连熟识的郑长生也不愿多相处一刻。/p
奇才与郑长生相对饮酒。郑长生道:“王兄弟,你这一身的功夫,竟是全都废了么?”/p
奇才道:“不过是损了几年的功力而已,我从头再练,总有恢复的一天。”郑长生道:“王兄弟天资超凡,只要肯吃苦,终有武功大成之日。”/p
两人又叙了半夜的话,各自倒头睡了。/p
第二日一早,奇才刚出了房门,却见院子里两个人正相互怒目而视,原来是刘绍和胡里东,两人房间相连,都是刚刚能起身,便在门口相遇。/p
胡里东叫道:“好小子,原来是你,咱们再打一架!”刘绍道:“战场上你就不是对头,难道在这儿我还怕你?”/p
两人身子虚弱,站着都摇摇欲坠,却都握拳怒视,好像立时就要扑过去厮斗,只是用力之下,还未等发招,伤口处便渗出血来。/p
郑长生忙过来将刘绍扶住,两人又互瞪一眼,各自转身。/p
刘绍见到奇才,忽地脸色大变,叫道:“淫贼,原来是你!”拔剑便向他冲来,刚迈出一步,忽地向前一扑,郑长生连忙接住,那刘绍却早晕了过去。/p
奇才听他说话,早就心中疑惑,此时上前来仔细观看,见此人虽满脸胡须,肮脏不堪,眉眼却仍是旧时模样,依稀就是当年横扫济南府的剑神大弟子刘绍。/p
此时郑长生将刘绍扶入房内,请阿三来诊治,刘绍半晌方苏醒过来,口中犹自骂道:“小淫贼,我早晚杀了你!”/p
阿三皱眉道:“长生,你将他带走吧!他这伤没有一个月好不了,动辄打打杀杀,早晚送了他的命,他死在哪儿都行,就是不能死在我这儿!”/p
郑长生道:“三先生息怒,这事儿是刘兄弟的不是,容我劝他一劝,若是不成,我今日就带他走,绝不令先生为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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