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寇准,觉得这家伙只会危言耸听。&1t;/p>
寇准道:“天下皆知陛下御驾亲征,以至士气百倍,人人奋勇,如今掉头回去,天下之人会作何想?陛下向北,众人齐心杀贼,陛下向南,则百万大军立时溃散,辽军趁势追杀,臣恐陛下未等过江,便为辽军所虏。”&1t;/p>
皇帝道:“寇准,你是不是故作危言,以此来恐吓朕?”&1t;/p>
寇准道:“陛下难道忘了太宗皇帝高粱河之败么?”&1t;/p>
皇帝心中一惊,自己的父亲北征幽州,在高粱河战败,他掉头就跑,宋军立时大溃,太宗皇帝被一箭射中大腿,骑不得马,只好坐着驴车逃走,辽军紧追不舍,太宗差一点便做了俘虏。&1t;/p>
寇准又道:“陛下这一退,臣恐大宋天下不再为陛下有。如今李继隆已在澶州北门外列阵,各地大军集结城下,辽军虽众,不足为惧,臣请陛下即刻起驾,直奔澶州。”&1t;/p>
皇帝知道寇准说得有理,可就是心里没底,想来想去没有办法,挥手道:“走吧走吧!大不了朕拼了这条命。”&1t;/p>
大军开拔,旌旗蔽日,烟尘遮道。&1t;/p>
皇帝磨磨蹭蹭,两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六天,而北方的王行动更是缓慢,只说南下南下,一直未见动静。&1t;/p>
此时辽军已开始强攻澶州,前线战报雪片般传来,皇帝心中愈慌乱。&1t;/p>
澶州城夹河而立,分南北两城,地势险要,城墙高厚,易守难攻。&1t;/p>
皇帝登上南城,见大河北岸乌压压全是军马,辽宋两军正在激烈厮杀,鼓角声盈耳,喊杀声震天,他久居深宫,哪里见过这般场景,不禁两腿软,额头见汗。&1t;/p>
寇准道:“请陛下即刻渡河,到北城巡视,鼓舞士气。”&1t;/p>
皇帝道:“寇卿,朕已亲征到了澶州,南城北城还不是一样?不必非得过河了吧!”&1t;/p>
寇准大声道:“不可!陛下若不过河,与在汴京无异,这御驾亲征便完全没有了用处!陛下几百里路都走了,还差这区区一条河吗?”&1t;/p>
高琼也道:“陛下,河北诸军数十万,都翘以盼圣驾,大军在此,陛下有何惧哉?臣请陛下即刻渡河!”&1t;/p>
皇帝却像是铁了心,“卿等勿复多言,朕自有主张。”拂袖下了城楼。&1t;/p>
寇准低声向高琼道:“等陛下上了轿子,只管抬过河去!”高琼暗暗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1t;/p>
两人跟着下了城楼,皇帝已上了轿,因为是行军,一切从简,并未用上全套的銮驾,只用了四人抬的软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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