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有点畏惧于这个兄长,无论是处在弟弟还是情人这个身份。
看,明明是他一开始引出的这个话题,可是一旦他真的过问了,就又摆出这样一副脸孔。
又霸道又不讲理,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了。
“在埋怨我吧。”
斐迪南亚的嘴脸又是一变,仿佛一旦尤莱亚顺从下来他就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情人,他拉过尤莱亚的下巴顺势一吻。
“不要埋怨我……我爱你,宝贝儿。”
尤莱亚沉默了一下,他从来都不会拒绝他,于是他选择闭上了眼睛。
“别埋怨我,我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总是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斐迪南亚吻着情人安抚,心里却依然洋洋得意。
他在沈之繁那里埋下了一颗炸弹,可以引爆沈之繁这颗更大的炸弹。
一环扣一环,简直不能再完美不过。
……
葛利先生并没有亲手将沈之柔送回去,像沈之柔这样的黄毛小丫头,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斐迪南亚那么上心。
沈之柔身上“西维尔”的血统太低了,基本上从外貌就可以看出非常不符合“西维尔”的条件。
斐迪南亚殿下的花言巧语已经将这个孩子全身心都蒙蔽了,就如同他当年那样蒙蔽沈之繁一样。
旁边的心腹笑了一声:“恭喜先生,不过西维尔的味道真是迷人啊。”
葛利先生觉得这位心腹十分没出息,不过好在他比较宠信对方,于是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这样就觉得迷人了吗,刚才那个身上的血统太低了,你见过沈之繁吗,啧……可惜他是‘刀’,大人暂时不会动他的。”
心腹忍不住道:“……说起来,跟了那位大人这么久,我一直不知道……先生,恕我直言,斐迪南亚殿下已经是皇太子了,帝国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到底为什么非要……”
葛利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一晃,他跟着斐迪南亚已经很多年了。
“还能有什么,正如同我们在门外听到那位殿下说的,他已经站在权利的财富的制高点了,只有‘长生不死’才是他们这种人永恒追逐的话题。”
心腹一愣。
“总之,我们还是不要放肆得好,”葛利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心腹,“我们站好队,总有肉汤可以分食。”
心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沈之柔之前一直被关在斐迪南亚自己的一座酒庄里,她现在坐在车后座,一直开出酒庄一个小时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刚才的眼泪和愤怒都是不做作的,直至现在她还有些痛苦地抱着头,缓不过来。
那些被掩埋的事情的真相像是爆炸一样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等到回到自家的别墅的时候才回过来了一点神。
司机是绑她的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嘴巴里叼着根烟还带着口音,长得一点不英俊,让她的心情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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