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丞相肩膀一抖,说不出话来。
严明做的这些事情,他清楚的很,甚至都是他默许的。
“陛下,老臣糊涂,老臣以为,这是您的意思。”
盛德帝脸色缓了些:“朕还没死呢,你倒是替朕操心上了。”
严丞相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砰砰砰的磕头生颤动着:“陛下洪福齐天,长命百岁,老臣该死,没有教导好儿孙,可老臣只会为陛下肝脑涂地啊。”
严丞相长跪不起,终是让盛德帝心软了几分。
“朕不是和你追究这个的,朕只说一句,这事儿,自己处理,替罪羔羊,懂吗?。”
严丞相将在地上嗑的砰砰作响:“谢陛下,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
房顶上两个黑衣人一闪,像阵风一样,掠过树梢,人已经消失不见。
沈星拉下面罩:“公子,陛下果然还是要保护严明。”
“那是自然,好不容易培养的狗,总得物尽其用才是。”
要不要同楚姑娘通个气,别让严明这家伙个逃了。”
陆锦舟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叼在嘴里,吹了个口哨:“陛下要放过严明,办法多的是,和清芸说了也没用,不过是逼的严家换个法子洗清罪名,再说,这罪名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硬给按上去的。”
雪里白听到口哨声,远远的跑来。
沈星一边冲雪里白招手,一边瞪着眼,气愤道:“那就这么算了?我们费尽心机把他弄进去,难不成就这么给放了?”
“你是不是在中州呆久了,脑子都不想原来活泛了,兵法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陆锦舟踢了一脚沈星的屁股:“原本把严明送进去,就不是为了给他按谋杀皇子的罪名。”
说完,他瞥了一眼沈星,只见沈星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大人是想借机查……高啊。”
陆锦舟没有去找楚清芸,前段日子两人互动频繁,是打着处理各周围县郡的疫症问题的幌子,现在疫症全面消退,他不然不适合公开和楚清芸见面。
至于墙根嘛,那是时不时要蹲上一蹲的,毕竟,陆锦舟耳尖一红,毕竟光是抱着,他便觉得在这中州牢笼里的枯燥范围瞬间得以缓解。
“公子,你发烧了?耳朵怎么红了?”
“你公子我好得很,晚上得好好做个梦。”
旖旎的梦!
……此时的楚府。
“阿嚏……啊……阿嚏……阿嚏。”
知晴赶忙拿着帕子过来,又是添茶,又是加毯子,嘴里打趣道:“姑娘,这大晚上的,不会是有人想你了吧?”
“什么想我了,分明是有人惦记着害我。”
楚清芸说完,嘴角扬起,想着陆锦舟溜溜达达的到了静安院后墙,跟做贼似的将证物留下,便觉得甚是有趣。
不过想来,左家也不会任由事态发展,严丞相若是亲自出手,左明不出三日,就能全须全尾的从不良人府走出。
楚清芸想到这里,立马觉得手里的饭食都不香了。
“知晴,备马,我去趟不良人府。”
知晴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和夫人特意差人送来的杏仁:“姑娘,你还是再吃点吧,前阵子疫症的亏的,还没好呢。”
楚清芸随意包了点吃的:“我们知晴快成管家婆了,看,我拿上,去了吃。”
说着,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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