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子哥哥,父王这么疼你,断不会重罚与你,你就认个错吧。”
陛下眉毛立起来:“还不老实交代?”
太子哭嚎着爬到龙椅下面:“父王,我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只是一时贪图享受,我错了。”
盛武帝一脚将他踹开:“小李子,拉下去吧,杖打三十,幽闭太子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奴遵旨。”李公公办退着往后退,走到太子身边,冲着下面两个太监挑挑眉。
小太监一把拉住太子的胳膊,拖着瘫软的太子往外走。
楚清芸冷笑,才三十大板?
看来,这板子是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若不是昨日给宣王送了信儿,怕是今日陛下会昏庸到连板子都舍不得打太子。
楚清芸突然抬头,眼角还动情的留了两滴没有温度的泪水。
“陛下,你要为流离失所的千万百姓做主,为死去的将士们做主啊,难道就因为他是太子,就能无端致几万大军葬身边境,就能让我父亲含恨而死?”
楚清芸站起身,逼近太子殿下,盯着他杀意慢慢的眼睛,站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贪墨军饷,造成将士们防御能力减弱,甚至形同虚设,这是其一;
其二,太子扰乱行军计划,造成连失两城,百姓无家可归;
其三,太子担心事情暴露,将我父亲推出来顶罪,枉为储君!
“陛下,臣作为臣子,心寒,臣作为人女,心痛。”
楚清芸声音颤抖的把太子的罪名一桩桩一件件的摆了出来。
盛德帝眉头拧起,陆锦舟提议让楚清芸作证的时候,他便想拒绝,可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准了,没想到楚清芸同她那父亲一样,不知道好歹。
一时间,盛德帝根本无法想到保全太子和打发楚清芸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一边默不作声的宣王走上前,突然开口:“清芸不要怪罪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他定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宣王弯了弯腰:“父皇,我也相信太子哥哥,他储存这么多金锭,只是一时糊涂,定和那前朝往事不同,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一瞬间,这大殿上,安静的像是连呼吸都能听见。
太子身子一顿,瞬间抖动如筛糠。
楚清芸瞟了一眼宣王,嘴角扬起,她果然没看错,只有宣王才敢这个时候敢引战,也只有他有这个野心,比任何人都想抓住机会。
盛武帝周身突然散发出杀气,多年的皇帝威严散发出来,太子未抬头,人已经吓软在殿上。
“拉下去,杖责五十,关进大理寺,给朕好好的审,审不出来就关一辈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压抑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三十杖残,五十杖死。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就算宫里的公公们手下留情,这太子也只怕只能吊着半条命了。
剩下的半条,不急,她慢慢取,定会让太子全数还回来!
楚清芸内心激动,胸口处气血翻涌,还未等她向陆锦舟道谢,突然腹中一疼,一口黑血喷在了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