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她说的是暑假还剩下一个月。
她为什么要提醒我呢?是不是在暗示我时间紧迫,我必须快点下决心,只有一个月时间可供我在这里学飞吧。
榕榕其实是远甜,那分明是远甜在向我作提醒。但我不解的是,她是站在哪个立场上说这句的呢,是支持我向张忌阳学法术呢,还是反对我呢?
我相信她是不会真心支持我的,我拜在张忌阳手下做徒弟,不是成了张忌阳的人吗?虽然我对她说过到时一定说服张忌阳放了她和小练的魂,但她肯定不相信能通过这种和平手段解救她们。
她可能怀疑我受了利益,把她和小练的命运扔在一边,无非是在敷衍她们而已,我拜张忌阳为师的真正目的是学到法术也去攫利。
她和小练也许在背后悄悄哭泣,失望至极吧。但当面还要支持我,因为她们是受到张忌阳监听的。
我也不去管她和小练的心情,现在我自己的心情也很糟糕了,武术是这么快就得到了,但法术竟然那么险恶,如果要练有可能搭进命去,是不是值得冒险?
躺在里我翻来覆去地考虑着,权衡着,这个过程真是煎熬,我曾经那么强烈地渴望学到法术,但现在看来成本很大,我能练得出来练不出来是个问题,万一练死了就全完了。不仅救不了远甜和小练,连自己也搭进去。
关键在于我是不是非练这个法术不可?
还有其他的路子可走吗?
要解救远甜和小练就必须从张忌阳那里学法术吗?法术只此一家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学?
只要掌握了一门法术,就多了解救远甜和小练的资本,这个资本不一定取自张忌阳吧?
但如此我一口拒绝了张忌阳,他也不会勉强我的,虽然他认定我是练法术的好人选,但也不会强人所难,会允许我不练的。那我是不是恰恰错过一个好机会,掐断了一条好路子吧?
真让人左右为难哪。
想来想去最后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不管前面有多少风险,我还是向张忌阳学吧。
对,赌一把,赌输了也心甘情愿。练死了那也是命里注定,也真的心死了。
我马上决定再去找张忌阳。开门出去榕榕在外面等着,她又带我到小艇那里,让我乘小艇去了地下。
张忌阳见到我就微微一笑,说他在等我回话呢。我说我决定向他学法术。
“真的决定了吗?”他问道。
我用力点点头:“真的决定了。”
“不怕练出意外吗?”
“不怕!”
“好,那我再问三遍。这是我师父当年对我这样做的,我对你这个徒弟也要这么做。”
他又连问三遍,我也响亮地回答了三遍。他才点了点头。然后是呵呵地笑。
“好了,现在才可以告诉你了,其实练法术,根本没有那么多风险,你不用那么担心。”
我恍然大悟:“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吧?”
“对,这是考验,我师父当年也这样考验我,那是因为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学法术。法术不会练死人,但掌握法术以后却风险巨大,因为要面对的不是平常之人,而是各种的鬼灵魔物。一旦有了法术,你不找它们,它们也可能来找你。所以练法术决不能马马虎虎,而是要全力以赴,不能练成半桶水,而必须要完全掌握。明白吗?”他严肃地问我。
“明白了,师父请放心,我会严格遵照您的教诲,一丝不苟学习,决不成为半桶水。”
“嗯,如果练成半桶水就坏了,你的风险比不练还大呢,因为你练过以后就不是普通人了,身上带有法术的气场,如果走夜路的话会看到那些鬼魅灵物,而它们见到你的气场也会望风而逃。但等它们回过神来看出你的气场不旺,不足以对它们构成驱降的危险,它们反过来就会找上你,会反你给毁了灭了,到时你那半桶水本事无力抵御它们的进攻,就会死在它们的魔爪下。”
这又让我一惊。赶紧表态道:“我一定好好练,决不半途而废,也决不练成半桶水。”
“好,你要坚定信心,一定要持之以恒,付出最大努力来达到最高境界。”
一切都说定了,该亮的都亮了,该叮嘱的都叮嘱了,风险呀什么的都说尽了,张忌阳似乎也放心了。他说接下来就可以教我法术了。
我心里充满了紧张而好奇,法术究竟是怎么练的呢?
张忌阳指了指那只书桌对我说道:“你已经凭着书桌里的书,学到了十八般兵器和多门拳法。法术的练习也顺着这个路子来,你可以先接着百~万\小!说,书里自有详细的指导。先百~万\小!说再实践,慢慢体会。”
然后他就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走出了功术厅。
他走以后我又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本书,只见封面上有三个字《三字经》。
《三字经》?是拿错了吧?人之初性本善,这些内容我背得出来,还用读吗?
但再翻其他的书,都是我看过的武术书,没有一本跟法术有关的。
我忽然有些感悟,难道此三字经不是彼三字经吧?
我拿起来一翻,果然不是“人之初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