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这会有了一点不安,觉得顾元维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一时坐到案前,先挑了黑子,抬眼看顾元维道:“福王殿下不是说要下棋吗?”
“我别的本事一般,棋艺方面,罕有敌手,连皇兄也自叹不如的。这一阵子,连正充也不敢和我下了。”顾元维吹嘘了几句,见蒋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只笑着执了白子。
蒋白和将军府诸人下棋,每回都是耍赖着悔棋才不致败的太惨,不承想和顾元维下了一会儿棋,却发现顾元维棋艺和自己不相伯仲,旗鼓相当,一时间来了精神。呼,好容易棋碰对手哟,一定要赢一回棋,一时间执着一枚黑子沉思起来,倒忘了自己的处境。
顾元维由得蒋白思索,起身去倒了两杯茶,放一杯在蒋白跟前,自己呷了一口茶,这才扫了蒋白一眼,见得蒋白终于把棋子“啪”的按在棋盘上,他这才放下茶杯,随手下了一步棋。棋子一按到棋盘上,顾元维却惊觉放错了地方,一时伸手拿回棋子,嘿嘿笑道:“下错了,这个不算。”
“不许悔棋!”蒋白见顾元维拿回棋子,这下急了,站了起来,想去顾元维手里抠回棋子,不想挽起的裤腿散了下来,拖在地下,她一脚踩在裤边上,一个趑趄,差点撞到案台。待她扶住案台,稳住身子一抬头,却发现顾元维背部贴在案台前,身子微微后仰,反手撑在案台上,和她面面相觑着。
蒋白绊了一下,顾元维闪过来要扶她,忽然瞥见自己刚刚倒的那杯茶被蒋白一碰,茶水洒在案上,杯子却直砸向地下,一时伸手抄起杯子,一直腰身,把身子贴到案台前,以防蒋白撞到案台上。没料到,他这会靠在案台上,而蒋白两手扶在案台两边,貌似把他圈在手臂内,形状极其暧昧。顾元维一时虽不好动弹,嘴里却笑道:“小白白,你想怎么就怎么,我不会反抗的。”
什么跟什么?蒋白额角冒汗,待要退开,不想另一边折起来的裤腿也散了下来,她这一动,踩到散下来的裤边上,整条裤子下滑了半寸。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哪儿顾得许多,只伸手扯住裤子不让它掉下去。
这当儿,孟小富从窗外看了进去,大受惊吓。不,不会吧?将军府那个分辨不出是男娃还是女娃的哥儿,就这样把福王殿下推在案前,看样子是准备,准备脱裤子?色胆包天啊!福王殿下喜好男风这没什么,没承想,没承想他平素威风凛凛,在这件事上,却是受的一方。而那个弱不禁风、矮了福王一大截的白哥儿,居然是攻的一方。
孟小富毕竟当过多年密卫,见识过许多诡异的场面,这当下只是深呼吸一下,就压下了慌乱,迅速闪到一边,决定等殿内的人完事后,自己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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